“呼” 躲在厕所最里面的隔间中,深深吸了一口香烟。 似乎只有这样,张定邦才感觉自己这一刻是轻松,自由的。 厕所最顶上有排风扇,香烟的烟雾顺着排风扇很快就吸了上去。 基本上从外表看不出最里面的隔板有人在吸烟。 又猛地用力嘬了两口,一直将烟吸到只剩下烟屁股。 张定邦这才依依不舍地将烟屁股丢到坑里头,顺着水冲了下去。 推开门刚想去漱个口去去烟味。 “喂!” 门后传来的声音,当场吓得张定邦浑身一个激灵。 刚想说自己没有在抽烟,只是在拉屎。 结果看见门后站着的是同班的孙宇,以及其他两人。 “搞什么,吓死我了,我还以为是班长。” 张定邦左右看了看,确定房间里面只有他们四个人后,才松口气说道。 “班长?你要是想找班长的话也可以,我让班长过来。” “等一下,怎么你的这个坑位里面一股烟味,你不会在里面抽烟了吧?” 孙宇故作惊讶道。 “嘘” “小声点小声点,我没有在抽烟的。” 张定邦神色有些慌张,赶忙做出嘘声的手势。 “果真吗?那你嘴里怎么有股烟味?” 孙宇说着,还装模作样闻了两下子。 “好啊!你居然在厕所里面抽烟,这要是班长知道了,后果会是什么样?” 孙宇笑出了声。 “别别别,我请你们抽烟,一人一根!” 张定邦也有点慌了。 想到之前偷偷抽烟的新兵下场,他顿时不敢再往下想了。 喝烟茶! 光是听名字就知道这玩意不是什么好东西。 “一人一根?” “我们才不要你的烟,之前你不是挺横的吗?我今天就好好教育教育你。” “来,给我揍他!” 孙宇一声令下,留个一個在门口看门,自己则是跟另一个新兵举着拳头就往张定邦的脸上招呼了起来。 整个过程只持续了三分钟。 因为害怕其他新兵意外闯进来,于是很快就结束了这场爱的教育。 “行了,今天的事情你不要往外说,特别是别跟班长说。” “不然的话,我们可要把你在厕所偷偷抽烟的事情抖落出去了。” 孙宇临走前,还不忘威胁道。 真愁万一张定邦找班长该怎么办。 没想到他居然自己送了个把柄给他们。 孙宇三人走了,张定邦满脸愤恨地从地上爬了起来。 每动一下,浑身上下都是疼痛。 …… 队部 “老钱,你那集训什么时候结束?连队没了伱转不了啊。” 指导员打着视频电话抱怨道。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皮肤黝黑,眼神中时不时透露出锋芒的男人。 “老陈,你别着急啊,这边已经结束了,还剩下一些收尾工作,差不多一周多一点就能回来了。” “怎么了,听你的口气,好像遇到了很麻烦的事情啊。” “是不是那帮老兵又懒散了?等我回来好好练练他们。” 钱泽笑呵呵地问道。 “不是不是,如果真的是老兵的问题,那还好。” “主要是连队来了个二次入伍的新兵,他的问题可大了。” 指导员边说边叹气。 “二次入伍的新兵,二次入伍的新兵不都是去五营那边统一训练吗?” “咱连队怎么会有二次入伍的兵?” 钱泽听到指导员的话,感到有些疑惑。 “是啊,我也不知道营部那边怎么安排的。” “他今天干了件大事,所以我才拿不准主意给你打视频。” “说说呗,我看看是什么大事,能让我们陈导为难。” 钱泽笑呵呵地说道。 “行了,你也别贫了,这家伙之前是特种作战旅的,不知道为什么来到了我们连队。” “然后今天跟这帮老兵发生了冲突,把老兵全都给打了。” “现在自己要求自己关一周的禁闭,你说这事,怪不怪!” 指导员说得很用力,今天发生的这事,算是他从进入部队开始,最夸张和玄幻的事情了。 “之前是特种作战旅的?然后现在还把连队里头的老兵给打了?” 钱泽听见指导员说的话,先是一愣,接着开始放声大笑起来: “哈哈哈哈哈,不愧是特种作战旅的兵,就是有血性!“ “这几个老兵,一天到晚懒散样,就该有人能教育教育他们!“ “这兵绝对是个好兵啊!陈导你可千万别放跑了这好兵啊!我一定要亲自来见一见这好兵!“ 透过视频,都能看见钱泽嘴角上扬的幅度,是相当的夸张。 指导员知道,恐怕听到了自己的描述,他是恨不得直接放下手中的事情,立马回到连队里头。 “你放心,这种好兵我肯定不会放跑的,给你留着让你亲自操练操练。“ “不过话说你们特种作战旅的兵都这么猛的吗?“ “其他老兵再怎么说也是训练过的啊,十多个人,被一个人干趴下了?“ 指导员忍不住朝钱泽问道。 这连长以前也是在特种作战旅待过的,里面都是什么样的人,应该要比自己清楚。 “哈哈哈,那不一定,一般特大里头出来的兵,打四五个普通老兵没什么问题。“ “这新兵只是特例。“ “不说了不说了,你给我看住了新兵,别让他跑了。“ “我很快就回来了!“ 说完后,指导员的视频电话被挂断。 挂断之前,画面上还是钱泽高兴大笑的画面。 “真是个武疯子。“ “明明都已经是军官了,还天天强化自己的体能,还把别人当人了吗?“ 指导员叹了口气。 似乎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忆。 “导连长还有一周回来了?“ 一旁一直在处理文件的上等兵文书问道。 刚刚他听见了指导员跟连长打视频的声音。 “嗯呐,回头你跟这帮老兵说说,让他们准备准备连长回来的考核。“ “我去看一眼王晨。“ 指导员说完后,离开了队部,拿起军械库的钥匙,打开了军械库的房门。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漆黑,同时一个声音响起: “怎么了指导员?“ “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吗?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