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了!” 老乞丐人老成精,审时度势,观看地势,觉得应该可以了,料想那邵州王,及绝大部分残兵,已入“瓮中”。 “撤!” 老乞丐暗叫一声,调转方向,快步奔跑。 然而此时,老乞丐却听见另一个方向,传来残兵嗷嗷直叫的声音,喊打喊杀的。 同时,其间夹杂这一年青之人的爆喝:“邵州王,叛贼,速速引颈受死……” “不好!” 老乞丐身形稍稍一顿,已隐约明白是怎么回事,恐此人打乱了祝小子的计谋,遂调转方向,立即奔去。 “壮士,住手!” 老乞丐听声辨位,飞一般冲过去,大吼一声,早已冲到那人近前,一手探去,如鹰爪俯冲,一招就夺下此人手中长剑。 方才,此人使用那柄长剑,已连斩了数十残兵。 可谓身手不凡。 但是老乞丐却一招夺其兵刃,高下立判。 “老贼,还我长剑!” 那年青人满脸满身的血,不过不是他的,而是残兵的,他似已入魔,不顾老乞丐手段高超,竟向他杀来。 “此地危险,先离开再说。” 老乞丐拿定主意,趁那人杀来,一手探出,拿住此人肩膀上某个位置,那人顿时动弹不得,恍如雕塑。 “走!” 老乞丐爆喝一声,单手提着那人,辨明了方位,急速奔出阵外。 江州南城楼。 祝修远等一言不发,一动不动,静悄悄的盯着那片浓雾。 残兵的嚎叫,喊打喊杀声等,依稀传来,透过浓雾,但却始终不见残兵的一片衣角。 焦急的等待中。 忽然,浓雾中某处,响起一阵呜呜呜的号角声。 低沉,穿透力却极强,祝修远清晰无误的听见了! “恩公!师父他老人家已经办妥了!”言大山大口喘气,猛然回头,一双铜铃大眼盯着祝修远。 号角声,就是约定的信号。 说明“猎物已入瓮中”。 “传令,擂鼓,点燃引线!”祝修远深吸口气,大声下令。 那传令兵早已将擀面杖似的鼓槌握在手里,祝修远令下,他就立即擂鼓,传达出一个命令。 阵地外围,浓雾中,有四个地方埋伏了一拨人。 “鼓声响了,快,点燃引线,然后撤退,退到一里之外!”有人大声吩咐。 这四个地方的人,吩咐的内容大同小异。 他们立即点燃火把,一百多人,拿着一百多只火把,将一长排引线一燃! 那引线,用手指粗细的麻绳所制,裹了黑火药,埋在沙土里,上下覆盖油纸,用以防潮。 呲呲! 呲呲! 那令人心慌的声音出现了,随着引线开始燃烧,并闪出一片火花,腾起阵阵烟雾。 “撤,丢下火把,速撤!” 有人声嘶力竭的大叫,并当先往远处跑去。 大雾笼罩,他们只管往反方向奔跑,虽看不清前面是什么,但总比待在原地要好。 阵地中。 那邵州王被众残兵护在中间,方才刺客乍现,虽未成功,但惊魂未定。 忽然,邵州王等听见一通鼓声,咚咚咚咚很是急促,从江州城的方向传来。 那邵州王身形顿时一定,两道剑眉狠狠挤在一起。 “不好,中计了,传令,速速离开此地,往前冲……” 那邵州王久经战阵,危急意识极强,他虽不知道这是什么计,但不管是什么,先离开此地,一定是对的。 不得不说,邵州王所部兵卒,其悍勇堪比梁国铁骑,这与他本人的天赋不无关联。 从极细微之事中,或者看似没有关联的两件事中,嗅探危急,这正就是邵州王的拿手好戏。 屡试不爽,曾让他在战场上,逃出生天过无数次。 可是这次…… 轰! 远处,忽然传来一声剧烈的炸响,其声如闷雷。 此地浓雾弥漫,邵州王只能听见声音,却什么也看不见。 他心里顿时一咯噔,心中冒出一个念头:“果然有诈!” 然而,还没等他做出部署,短短半息之后,那炸响如闷雷的声音再次传来。 还不是一两声。 而是三声,十声,数百声,指数倍叠加! 而且,那种声音并不是来自一处,而是四面八方,一起爆发,此起彼伏! 将他们全部围困了。 陡然出现的闷雷之声,闷雷之声数百倍增加,并且从四面八方传来。 太过震撼人心! 这突然的惊天响动,比天上的雷霆还要吓人数百倍,数千倍。 很多残兵,两股一软,已然瘫痪在地,匍匐着,不知所措。 邵州王也是一阵天玄地转,那猛烈的炸响,太过响亮,他两个耳朵火辣辣的疼,就像被两个大擦同时拍中般。 不仅耳朵疼,甚至还牵扯着脑袋深处,就像有根线在里面被拉扯似的,邵州王虽稳住了身体,未曾瘫倒,但额头已青筋浮现。 并且,他听不见任何声音了。 身周的亲兵,只见他们捂着两耳,嘴巴大张,面目扭曲,可是却听不见他们发出的任何声音。 邵州王用力的摇了摇头,想让自己的脑袋清醒些,然而,于事无补,却将脑袋越摇越晕。 唯一的感知,来自于双脚,准确来说,是两脚的脚底。 大地在颤动! 忽然,一片火光腾起! 透过浓雾,隐约可见那抹炽烈的红亮。 邵州王眯了眯眼睛,定睛看去,却见那大火越来越亮,越来越近,竟高达三两丈,他的脸上似乎已经感受到了丝丝炽热。 并且,这种火光也来自四面八方,围拢过来,邵州王他们就像身处于一个火圈之中。 或许因为腾腾火光的缘故,导致此地温度急剧升高,消散了雾气,使视线豁然开朗。 待雾气消散,看清楚远处景象时,邵州王整个人都僵住了。 只见远处的土地里,连续不断的爆炸,土石翻飞,掀起一丈多高,并伴随有阵阵浓烟,一股硫磺的气味儿传来。 并且,那连续不断的爆炸,相隔的间隔十分密集,中间估计可容三人并肩通过。 如此密集的爆炸,掀起的土石互相激射,那场景形同灭世,十分恐怖。 还有,那连续不断的爆炸,正逐步向邵州王接近,呈一个圆形,逐渐围拢,以肉眼可见额速度。 最重要一点,爆炸就爆炸吧,它还伴有冲天的火焰。 腾起三两丈,冲天而起,燃烧之势汹涌澎湃,那真是一片火焰的汪洋。 也像是一道高高的火墙,垂直蔓延而来,让人头皮发麻。 并且那火焰早已连城一片,没有一丝缝隙,想要冒火逃出去,根本不可能。 那火焰跟随爆炸的脚步而来,步步紧逼,将中间的圈子越围越小。 而那些奔逃不及的残兵,先是被剧烈的爆炸炸上了天,人都破裂成几大块,不过被撕碎的血肉立即又被火焰吞噬,眨眼间就不见踪影。 即便有那侥幸未被炸飞的,转瞬间也被那冲天的火焰点着,根本无处可躲,眨眼间就被烧得只一支人形火炬,与那燃烧的稻草无异。 爆炸与火焰近了,近了。 邵州王已经感受到了那股热力,那是一种能将他消融的力量。 不过他一动不动,两手杵着配刀,浑身僵硬,直面那越来越近的爆炸与火焰。 很快,一粒因爆炸激射而来的沙石,弹中他的脸面……生疼。 紧接着,更多的沙石激射而来。 由于邵州王未曾闭眼,只数息间,他两眼已经睁不开,只得紧紧闭着。 两行清泪,伴随着泥沙流淌。 不知是因为伤心,还是因为眼中进了沙子之故。 感受着大地震颤的幅度越来越大,即便邵州王看不见了,心里却知道,他大限将至。 一切都发生得很快。 转瞬间,他感觉脚下的地面剧烈震动,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侵入他的身体……随后他就没了知觉。 邵州王,一代名将,威名赫赫,今日命丧于此! 尸骨无存! 却说整片火海的外围,东边三里远处。 “帮主!竟是您老人家,帮主,请受晚辈一拜!” 老乞丐抓走那年青人不是别人,乃是鄱阳王之世子,刘训。 三个月前,在那鄱阳王五十寿宴上,祝修远曾与之有过一面之缘。 “原来是刘少侠,哈哈,快快请起!” 老乞丐扶起刘训,哈哈笑着,顺手摘下别在腰间的硕大酒葫芦,干了一口美酒。 “帮主,方才要不是您老人家将晚辈带出,如今晚辈恐怕已葬身火海了吧!” 刘训回头瞄了眼那片“火海”,心有余悸,脸上后怕之色频显。 老乞丐只顾喝酒,只摆了摆手。 “帮主,那是……何物?为何有此威势,晚辈想,那邵州王及其残部,绝大部分都已葬身火海了吧!” “嗯……”老乞丐的嘴离开那酒葫芦的嘴,摆手道:“这种问题,你去问那祝小子吧,哈哈,走喽……” “祝小子?”刘训沉思半晌,忙追上老乞丐:“帮主,等等晚辈!” 江州南城楼。 “祝……祝兄,我们成功了!” 刘文彩缩着身体,扶着斑驳的女儿墙,看着远处那片冲天的火海,颤不成声。 经那火海沸腾,附近的浓雾早已消散,他们站在城楼上,也能看清远处的阵地了。 “恩公……” 言大山看着祝修远,心里充满了敬畏。 方才那番响动,似乎脚下的城墙都在颤抖一般,宛若地动,这简直是鬼神之力啊! “终于完成了!” 祝修远浑身是汗,差点虚脱,方才他承受的压力可不小。 此番用一片火海烧了那邵州王及其万余残兵,算是再次保住了江州。 江州安全了,他和整个董府,及城中百姓也就彻底安全了。 长江以北。 燕军正在拔寨撤兵。 燕国四皇子赵普,骑在高头大马上,面朝北方,那是燕国的方向。 不过他还没有动,就那么呆立良久。 赵普忽然回头,隔江望着江州城,还有那片隐约可见的冲天大火。 “祝修远……哈哈!” 赵普忽然笑了,仰天大笑。 “有意思,有意思,如此人才,本皇子一定会将你枪到燕国,为我燕国效力!” “还有那种会喷火的兵器,以及那种能剧烈爆炸之物,也必将是我燕国开疆拓土的利器!” “等着吧,等着吧,总有一天,本皇子会得到这一切!” 第二卷“铁索寒江”完,第三卷是“朝堂双害”。 “可以了!” 老乞丐人老成精,审时度势,观看地势,觉得应该可以了,料想那邵州王,及绝大部分残兵,已入“瓮中”。 “撤!” 老乞丐暗叫一声,调转方向,快步奔跑。 然而此时,老乞丐却听见另一个方向,传来残兵嗷嗷直叫的声音,喊打喊杀的。 同时,其间夹杂这一年青之人的爆喝:“邵州王,叛贼,速速引颈受死……” “不好!” 老乞丐身形稍稍一顿,已隐约明白是怎么回事,恐此人打乱了祝小子的计谋,遂调转方向,立即奔去。 “壮士,住手!” 老乞丐听声辨位,飞一般冲过去,大吼一声,早已冲到那人近前,一手探去,如鹰爪俯冲,一招就夺下此人手中长剑。 方才,此人使用那柄长剑,已连斩了数十残兵。 可谓身手不凡。 但是老乞丐却一招夺其兵刃,高下立判。 “老贼,还我长剑!” 那年青人满脸满身的血,不过不是他的,而是残兵的,他似已入魔,不顾老乞丐手段高超,竟向他杀来。 “此地危险,先离开再说。” 老乞丐拿定主意,趁那人杀来,一手探出,拿住此人肩膀上某个位置,那人顿时动弹不得,恍如雕塑。 “走!” 老乞丐爆喝一声,单手提着那人,辨明了方位,急速奔出阵外。 江州南城楼。 祝修远等一言不发,一动不动,静悄悄的盯着那片浓雾。 残兵的嚎叫,喊打喊杀声等,依稀传来,透过浓雾,但却始终不见残兵的一片衣角。 焦急的等待中。 忽然,浓雾中某处,响起一阵呜呜呜的号角声。 低沉,穿透力却极强,祝修远清晰无误的听见了! “恩公!师父他老人家已经办妥了!”言大山大口喘气,猛然回头,一双铜铃大眼盯着祝修远。 号角声,就是约定的信号。 说明“猎物已入瓮中”。 “传令,擂鼓,点燃引线!”祝修远深吸口气,大声下令。 那传令兵早已将擀面杖似的鼓槌握在手里,祝修远令下,他就立即擂鼓,传达出一个命令。 阵地外围,浓雾中,有四个地方埋伏了一拨人。 “鼓声响了,快,点燃引线,然后撤退,退到一里之外!”有人大声吩咐。 这四个地方的人,吩咐的内容大同小异。 他们立即点燃火把,一百多人,拿着一百多只火把,将一长排引线一燃! 那引线,用手指粗细的麻绳所制,裹了黑火药,埋在沙土里,上下覆盖油纸,用以防潮。 呲呲! 呲呲! 那令人心慌的声音出现了,随着引线开始燃烧,并闪出一片火花,腾起阵阵烟雾。 “撤,丢下火把,速撤!” 有人声嘶力竭的大叫,并当先往远处跑去。 大雾笼罩,他们只管往反方向奔跑,虽看不清前面是什么,但总比待在原地要好。 阵地中。 那邵州王被众残兵护在中间,方才刺客乍现,虽未成功,但惊魂未定。 忽然,邵州王等听见一通鼓声,咚咚咚咚很是急促,从江州城的方向传来。 那邵州王身形顿时一定,两道剑眉狠狠挤在一起。 “不好,中计了,传令,速速离开此地,往前冲……” 那邵州王久经战阵,危急意识极强,他虽不知道这是什么计,但不管是什么,先离开此地,一定是对的。 不得不说,邵州王所部兵卒,其悍勇堪比梁国铁骑,这与他本人的天赋不无关联。 从极细微之事中,或者看似没有关联的两件事中,嗅探危急,这正就是邵州王的拿手好戏。 屡试不爽,曾让他在战场上,逃出生天过无数次。 可是这次…… 轰! 远处,忽然传来一声剧烈的炸响,其声如闷雷。 此地浓雾弥漫,邵州王只能听见声音,却什么也看不见。 他心里顿时一咯噔,心中冒出一个念头:“果然有诈!” 然而,还没等他做出部署,短短半息之后,那炸响如闷雷的声音再次传来。 还不是一两声。 而是三声,十声,数百声,指数倍叠加! 而且,那种声音并不是来自一处,而是四面八方,一起爆发,此起彼伏! 将他们全部围困了。 陡然出现的闷雷之声,闷雷之声数百倍增加,并且从四面八方传来。 太过震撼人心! 这突然的惊天响动,比天上的雷霆还要吓人数百倍,数千倍。 很多残兵,两股一软,已然瘫痪在地,匍匐着,不知所措。 邵州王也是一阵天玄地转,那猛烈的炸响,太过响亮,他两个耳朵火辣辣的疼,就像被两个大擦同时拍中般。 不仅耳朵疼,甚至还牵扯着脑袋深处,就像有根线在里面被拉扯似的,邵州王虽稳住了身体,未曾瘫倒,但额头已青筋浮现。 并且,他听不见任何声音了。 身周的亲兵,只见他们捂着两耳,嘴巴大张,面目扭曲,可是却听不见他们发出的任何声音。 邵州王用力的摇了摇头,想让自己的脑袋清醒些,然而,于事无补,却将脑袋越摇越晕。 唯一的感知,来自于双脚,准确来说,是两脚的脚底。 大地在颤动! 忽然,一片火光腾起! 透过浓雾,隐约可见那抹炽烈的红亮。 邵州王眯了眯眼睛,定睛看去,却见那大火越来越亮,越来越近,竟高达三两丈,他的脸上似乎已经感受到了丝丝炽热。 并且,这种火光也来自四面八方,围拢过来,邵州王他们就像身处于一个火圈之中。 或许因为腾腾火光的缘故,导致此地温度急剧升高,消散了雾气,使视线豁然开朗。 待雾气消散,看清楚远处景象时,邵州王整个人都僵住了。 只见远处的土地里,连续不断的爆炸,土石翻飞,掀起一丈多高,并伴随有阵阵浓烟,一股硫磺的气味儿传来。 并且,那连续不断的爆炸,相隔的间隔十分密集,中间估计可容三人并肩通过。 如此密集的爆炸,掀起的土石互相激射,那场景形同灭世,十分恐怖。 还有,那连续不断的爆炸,正逐步向邵州王接近,呈一个圆形,逐渐围拢,以肉眼可见额速度。 最重要一点,爆炸就爆炸吧,它还伴有冲天的火焰。 腾起三两丈,冲天而起,燃烧之势汹涌澎湃,那真是一片火焰的汪洋。 也像是一道高高的火墙,垂直蔓延而来,让人头皮发麻。 并且那火焰早已连城一片,没有一丝缝隙,想要冒火逃出去,根本不可能。 那火焰跟随爆炸的脚步而来,步步紧逼,将中间的圈子越围越小。 而那些奔逃不及的残兵,先是被剧烈的爆炸炸上了天,人都破裂成几大块,不过被撕碎的血肉立即又被火焰吞噬,眨眼间就不见踪影。 即便有那侥幸未被炸飞的,转瞬间也被那冲天的火焰点着,根本无处可躲,眨眼间就被烧得只一支人形火炬,与那燃烧的稻草无异。 爆炸与火焰近了,近了。 邵州王已经感受到了那股热力,那是一种能将他消融的力量。 不过他一动不动,两手杵着配刀,浑身僵硬,直面那越来越近的爆炸与火焰。 很快,一粒因爆炸激射而来的沙石,弹中他的脸面……生疼。 紧接着,更多的沙石激射而来。 由于邵州王未曾闭眼,只数息间,他两眼已经睁不开,只得紧紧闭着。 两行清泪,伴随着泥沙流淌。 不知是因为伤心,还是因为眼中进了沙子之故。 感受着大地震颤的幅度越来越大,即便邵州王看不见了,心里却知道,他大限将至。 一切都发生得很快。 转瞬间,他感觉脚下的地面剧烈震动,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侵入他的身体……随后他就没了知觉。 邵州王,一代名将,威名赫赫,今日命丧于此! 尸骨无存! 却说整片火海的外围,东边三里远处。 “帮主!竟是您老人家,帮主,请受晚辈一拜!” 老乞丐抓走那年青人不是别人,乃是鄱阳王之世子,刘训。 三个月前,在那鄱阳王五十寿宴上,祝修远曾与之有过一面之缘。 “原来是刘少侠,哈哈,快快请起!” 老乞丐扶起刘训,哈哈笑着,顺手摘下别在腰间的硕大酒葫芦,干了一口美酒。 “帮主,方才要不是您老人家将晚辈带出,如今晚辈恐怕已葬身火海了吧!” 刘训回头瞄了眼那片“火海”,心有余悸,脸上后怕之色频显。 老乞丐只顾喝酒,只摆了摆手。 “帮主,那是……何物?为何有此威势,晚辈想,那邵州王及其残部,绝大部分都已葬身火海了吧!” “嗯……”老乞丐的嘴离开那酒葫芦的嘴,摆手道:“这种问题,你去问那祝小子吧,哈哈,走喽……” “祝小子?”刘训沉思半晌,忙追上老乞丐:“帮主,等等晚辈!” 江州南城楼。 “祝……祝兄,我们成功了!” 刘文彩缩着身体,扶着斑驳的女儿墙,看着远处那片冲天的火海,颤不成声。 经那火海沸腾,附近的浓雾早已消散,他们站在城楼上,也能看清远处的阵地了。 “恩公……” 言大山看着祝修远,心里充满了敬畏。 方才那番响动,似乎脚下的城墙都在颤抖一般,宛若地动,这简直是鬼神之力啊! “终于完成了!” 祝修远浑身是汗,差点虚脱,方才他承受的压力可不小。 此番用一片火海烧了那邵州王及其万余残兵,算是再次保住了江州。 江州安全了,他和整个董府,及城中百姓也就彻底安全了。 长江以北。 燕军正在拔寨撤兵。 燕国四皇子赵普,骑在高头大马上,面朝北方,那是燕国的方向。 不过他还没有动,就那么呆立良久。 赵普忽然回头,隔江望着江州城,还有那片隐约可见的冲天大火。 “祝修远……哈哈!” 赵普忽然笑了,仰天大笑。 “有意思,有意思,如此人才,本皇子一定会将你枪到燕国,为我燕国效力!” “还有那种会喷火的兵器,以及那种能剧烈爆炸之物,也必将是我燕国开疆拓土的利器!” “等着吧,等着吧,总有一天,本皇子会得到这一切!” 第二卷“铁索寒江”完,第三卷是“朝堂双害”。 “可以了!” 老乞丐人老成精,审时度势,观看地势,觉得应该可以了,料想那邵州王,及绝大部分残兵,已入“瓮中”。 “撤!” 老乞丐暗叫一声,调转方向,快步奔跑。 然而此时,老乞丐却听见另一个方向,传来残兵嗷嗷直叫的声音,喊打喊杀的。 同时,其间夹杂这一年青之人的爆喝:“邵州王,叛贼,速速引颈受死……” “不好!” 老乞丐身形稍稍一顿,已隐约明白是怎么回事,恐此人打乱了祝小子的计谋,遂调转方向,立即奔去。 “壮士,住手!” 老乞丐听声辨位,飞一般冲过去,大吼一声,早已冲到那人近前,一手探去,如鹰爪俯冲,一招就夺下此人手中长剑。 方才,此人使用那柄长剑,已连斩了数十残兵。 可谓身手不凡。 但是老乞丐却一招夺其兵刃,高下立判。 “老贼,还我长剑!” 那年青人满脸满身的血,不过不是他的,而是残兵的,他似已入魔,不顾老乞丐手段高超,竟向他杀来。 “此地危险,先离开再说。” 老乞丐拿定主意,趁那人杀来,一手探出,拿住此人肩膀上某个位置,那人顿时动弹不得,恍如雕塑。 “走!” 老乞丐爆喝一声,单手提着那人,辨明了方位,急速奔出阵外。 江州南城楼。 祝修远等一言不发,一动不动,静悄悄的盯着那片浓雾。 残兵的嚎叫,喊打喊杀声等,依稀传来,透过浓雾,但却始终不见残兵的一片衣角。 焦急的等待中。 忽然,浓雾中某处,响起一阵呜呜呜的号角声。 低沉,穿透力却极强,祝修远清晰无误的听见了! “恩公!师父他老人家已经办妥了!”言大山大口喘气,猛然回头,一双铜铃大眼盯着祝修远。 号角声,就是约定的信号。 说明“猎物已入瓮中”。 “传令,擂鼓,点燃引线!”祝修远深吸口气,大声下令。 那传令兵早已将擀面杖似的鼓槌握在手里,祝修远令下,他就立即擂鼓,传达出一个命令。 阵地外围,浓雾中,有四个地方埋伏了一拨人。 “鼓声响了,快,点燃引线,然后撤退,退到一里之外!”有人大声吩咐。 这四个地方的人,吩咐的内容大同小异。 他们立即点燃火把,一百多人,拿着一百多只火把,将一长排引线一燃! 那引线,用手指粗细的麻绳所制,裹了黑火药,埋在沙土里,上下覆盖油纸,用以防潮。 呲呲! 呲呲! 那令人心慌的声音出现了,随着引线开始燃烧,并闪出一片火花,腾起阵阵烟雾。 “撤,丢下火把,速撤!” 有人声嘶力竭的大叫,并当先往远处跑去。 大雾笼罩,他们只管往反方向奔跑,虽看不清前面是什么,但总比待在原地要好。 阵地中。 那邵州王被众残兵护在中间,方才刺客乍现,虽未成功,但惊魂未定。 忽然,邵州王等听见一通鼓声,咚咚咚咚很是急促,从江州城的方向传来。 那邵州王身形顿时一定,两道剑眉狠狠挤在一起。 “不好,中计了,传令,速速离开此地,往前冲……” 那邵州王久经战阵,危急意识极强,他虽不知道这是什么计,但不管是什么,先离开此地,一定是对的。 不得不说,邵州王所部兵卒,其悍勇堪比梁国铁骑,这与他本人的天赋不无关联。 从极细微之事中,或者看似没有关联的两件事中,嗅探危急,这正就是邵州王的拿手好戏。 屡试不爽,曾让他在战场上,逃出生天过无数次。 可是这次…… 轰! 远处,忽然传来一声剧烈的炸响,其声如闷雷。 此地浓雾弥漫,邵州王只能听见声音,却什么也看不见。 他心里顿时一咯噔,心中冒出一个念头:“果然有诈!” 然而,还没等他做出部署,短短半息之后,那炸响如闷雷的声音再次传来。 还不是一两声。 而是三声,十声,数百声,指数倍叠加! 而且,那种声音并不是来自一处,而是四面八方,一起爆发,此起彼伏! 将他们全部围困了。 陡然出现的闷雷之声,闷雷之声数百倍增加,并且从四面八方传来。 太过震撼人心! 这突然的惊天响动,比天上的雷霆还要吓人数百倍,数千倍。 很多残兵,两股一软,已然瘫痪在地,匍匐着,不知所措。 邵州王也是一阵天玄地转,那猛烈的炸响,太过响亮,他两个耳朵火辣辣的疼,就像被两个大擦同时拍中般。 不仅耳朵疼,甚至还牵扯着脑袋深处,就像有根线在里面被拉扯似的,邵州王虽稳住了身体,未曾瘫倒,但额头已青筋浮现。 并且,他听不见任何声音了。 身周的亲兵,只见他们捂着两耳,嘴巴大张,面目扭曲,可是却听不见他们发出的任何声音。 邵州王用力的摇了摇头,想让自己的脑袋清醒些,然而,于事无补,却将脑袋越摇越晕。 唯一的感知,来自于双脚,准确来说,是两脚的脚底。 大地在颤动! 忽然,一片火光腾起! 透过浓雾,隐约可见那抹炽烈的红亮。 邵州王眯了眯眼睛,定睛看去,却见那大火越来越亮,越来越近,竟高达三两丈,他的脸上似乎已经感受到了丝丝炽热。 并且,这种火光也来自四面八方,围拢过来,邵州王他们就像身处于一个火圈之中。 或许因为腾腾火光的缘故,导致此地温度急剧升高,消散了雾气,使视线豁然开朗。 待雾气消散,看清楚远处景象时,邵州王整个人都僵住了。 只见远处的土地里,连续不断的爆炸,土石翻飞,掀起一丈多高,并伴随有阵阵浓烟,一股硫磺的气味儿传来。 并且,那连续不断的爆炸,相隔的间隔十分密集,中间估计可容三人并肩通过。 如此密集的爆炸,掀起的土石互相激射,那场景形同灭世,十分恐怖。 还有,那连续不断的爆炸,正逐步向邵州王接近,呈一个圆形,逐渐围拢,以肉眼可见额速度。 最重要一点,爆炸就爆炸吧,它还伴有冲天的火焰。 腾起三两丈,冲天而起,燃烧之势汹涌澎湃,那真是一片火焰的汪洋。 也像是一道高高的火墙,垂直蔓延而来,让人头皮发麻。 并且那火焰早已连城一片,没有一丝缝隙,想要冒火逃出去,根本不可能。 那火焰跟随爆炸的脚步而来,步步紧逼,将中间的圈子越围越小。 而那些奔逃不及的残兵,先是被剧烈的爆炸炸上了天,人都破裂成几大块,不过被撕碎的血肉立即又被火焰吞噬,眨眼间就不见踪影。 即便有那侥幸未被炸飞的,转瞬间也被那冲天的火焰点着,根本无处可躲,眨眼间就被烧得只一支人形火炬,与那燃烧的稻草无异。 爆炸与火焰近了,近了。 邵州王已经感受到了那股热力,那是一种能将他消融的力量。 不过他一动不动,两手杵着配刀,浑身僵硬,直面那越来越近的爆炸与火焰。 很快,一粒因爆炸激射而来的沙石,弹中他的脸面……生疼。 紧接着,更多的沙石激射而来。 由于邵州王未曾闭眼,只数息间,他两眼已经睁不开,只得紧紧闭着。 两行清泪,伴随着泥沙流淌。 不知是因为伤心,还是因为眼中进了沙子之故。 感受着大地震颤的幅度越来越大,即便邵州王看不见了,心里却知道,他大限将至。 一切都发生得很快。 转瞬间,他感觉脚下的地面剧烈震动,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侵入他的身体……随后他就没了知觉。 邵州王,一代名将,威名赫赫,今日命丧于此! 尸骨无存! 却说整片火海的外围,东边三里远处。 “帮主!竟是您老人家,帮主,请受晚辈一拜!” 老乞丐抓走那年青人不是别人,乃是鄱阳王之世子,刘训。 三个月前,在那鄱阳王五十寿宴上,祝修远曾与之有过一面之缘。 “原来是刘少侠,哈哈,快快请起!” 老乞丐扶起刘训,哈哈笑着,顺手摘下别在腰间的硕大酒葫芦,干了一口美酒。 “帮主,方才要不是您老人家将晚辈带出,如今晚辈恐怕已葬身火海了吧!” 刘训回头瞄了眼那片“火海”,心有余悸,脸上后怕之色频显。 老乞丐只顾喝酒,只摆了摆手。 “帮主,那是……何物?为何有此威势,晚辈想,那邵州王及其残部,绝大部分都已葬身火海了吧!” “嗯……”老乞丐的嘴离开那酒葫芦的嘴,摆手道:“这种问题,你去问那祝小子吧,哈哈,走喽……” “祝小子?”刘训沉思半晌,忙追上老乞丐:“帮主,等等晚辈!” 江州南城楼。 “祝……祝兄,我们成功了!” 刘文彩缩着身体,扶着斑驳的女儿墙,看着远处那片冲天的火海,颤不成声。 经那火海沸腾,附近的浓雾早已消散,他们站在城楼上,也能看清远处的阵地了。 “恩公……” 言大山看着祝修远,心里充满了敬畏。 方才那番响动,似乎脚下的城墙都在颤抖一般,宛若地动,这简直是鬼神之力啊! “终于完成了!” 祝修远浑身是汗,差点虚脱,方才他承受的压力可不小。 此番用一片火海烧了那邵州王及其万余残兵,算是再次保住了江州。 江州安全了,他和整个董府,及城中百姓也就彻底安全了。 长江以北。 燕军正在拔寨撤兵。 燕国四皇子赵普,骑在高头大马上,面朝北方,那是燕国的方向。 不过他还没有动,就那么呆立良久。 赵普忽然回头,隔江望着江州城,还有那片隐约可见的冲天大火。 “祝修远……哈哈!” 赵普忽然笑了,仰天大笑。 “有意思,有意思,如此人才,本皇子一定会将你枪到燕国,为我燕国效力!” “还有那种会喷火的兵器,以及那种能剧烈爆炸之物,也必将是我燕国开疆拓土的利器!” “等着吧,等着吧,总有一天,本皇子会得到这一切!” 第二卷“铁索寒江”完,第三卷是“朝堂双害”。 “可以了!” 老乞丐人老成精,审时度势,观看地势,觉得应该可以了,料想那邵州王,及绝大部分残兵,已入“瓮中”。 “撤!” 老乞丐暗叫一声,调转方向,快步奔跑。 然而此时,老乞丐却听见另一个方向,传来残兵嗷嗷直叫的声音,喊打喊杀的。 同时,其间夹杂这一年青之人的爆喝:“邵州王,叛贼,速速引颈受死……” “不好!” 老乞丐身形稍稍一顿,已隐约明白是怎么回事,恐此人打乱了祝小子的计谋,遂调转方向,立即奔去。 “壮士,住手!” 老乞丐听声辨位,飞一般冲过去,大吼一声,早已冲到那人近前,一手探去,如鹰爪俯冲,一招就夺下此人手中长剑。 方才,此人使用那柄长剑,已连斩了数十残兵。 可谓身手不凡。 但是老乞丐却一招夺其兵刃,高下立判。 “老贼,还我长剑!” 那年青人满脸满身的血,不过不是他的,而是残兵的,他似已入魔,不顾老乞丐手段高超,竟向他杀来。 “此地危险,先离开再说。” 老乞丐拿定主意,趁那人杀来,一手探出,拿住此人肩膀上某个位置,那人顿时动弹不得,恍如雕塑。 “走!” 老乞丐爆喝一声,单手提着那人,辨明了方位,急速奔出阵外。 江州南城楼。 祝修远等一言不发,一动不动,静悄悄的盯着那片浓雾。 残兵的嚎叫,喊打喊杀声等,依稀传来,透过浓雾,但却始终不见残兵的一片衣角。 焦急的等待中。 忽然,浓雾中某处,响起一阵呜呜呜的号角声。 低沉,穿透力却极强,祝修远清晰无误的听见了! “恩公!师父他老人家已经办妥了!”言大山大口喘气,猛然回头,一双铜铃大眼盯着祝修远。 号角声,就是约定的信号。 说明“猎物已入瓮中”。 “传令,擂鼓,点燃引线!”祝修远深吸口气,大声下令。 那传令兵早已将擀面杖似的鼓槌握在手里,祝修远令下,他就立即擂鼓,传达出一个命令。 阵地外围,浓雾中,有四个地方埋伏了一拨人。 “鼓声响了,快,点燃引线,然后撤退,退到一里之外!”有人大声吩咐。 这四个地方的人,吩咐的内容大同小异。 他们立即点燃火把,一百多人,拿着一百多只火把,将一长排引线一燃! 那引线,用手指粗细的麻绳所制,裹了黑火药,埋在沙土里,上下覆盖油纸,用以防潮。 呲呲! 呲呲! 那令人心慌的声音出现了,随着引线开始燃烧,并闪出一片火花,腾起阵阵烟雾。 “撤,丢下火把,速撤!” 有人声嘶力竭的大叫,并当先往远处跑去。 大雾笼罩,他们只管往反方向奔跑,虽看不清前面是什么,但总比待在原地要好。 阵地中。 那邵州王被众残兵护在中间,方才刺客乍现,虽未成功,但惊魂未定。 忽然,邵州王等听见一通鼓声,咚咚咚咚很是急促,从江州城的方向传来。 那邵州王身形顿时一定,两道剑眉狠狠挤在一起。 “不好,中计了,传令,速速离开此地,往前冲……” 那邵州王久经战阵,危急意识极强,他虽不知道这是什么计,但不管是什么,先离开此地,一定是对的。 不得不说,邵州王所部兵卒,其悍勇堪比梁国铁骑,这与他本人的天赋不无关联。 从极细微之事中,或者看似没有关联的两件事中,嗅探危急,这正就是邵州王的拿手好戏。 屡试不爽,曾让他在战场上,逃出生天过无数次。 可是这次…… 轰! 远处,忽然传来一声剧烈的炸响,其声如闷雷。 此地浓雾弥漫,邵州王只能听见声音,却什么也看不见。 他心里顿时一咯噔,心中冒出一个念头:“果然有诈!” 然而,还没等他做出部署,短短半息之后,那炸响如闷雷的声音再次传来。 还不是一两声。 而是三声,十声,数百声,指数倍叠加! 而且,那种声音并不是来自一处,而是四面八方,一起爆发,此起彼伏! 将他们全部围困了。 陡然出现的闷雷之声,闷雷之声数百倍增加,并且从四面八方传来。 太过震撼人心! 这突然的惊天响动,比天上的雷霆还要吓人数百倍,数千倍。 很多残兵,两股一软,已然瘫痪在地,匍匐着,不知所措。 邵州王也是一阵天玄地转,那猛烈的炸响,太过响亮,他两个耳朵火辣辣的疼,就像被两个大擦同时拍中般。 不仅耳朵疼,甚至还牵扯着脑袋深处,就像有根线在里面被拉扯似的,邵州王虽稳住了身体,未曾瘫倒,但额头已青筋浮现。 并且,他听不见任何声音了。 身周的亲兵,只见他们捂着两耳,嘴巴大张,面目扭曲,可是却听不见他们发出的任何声音。 邵州王用力的摇了摇头,想让自己的脑袋清醒些,然而,于事无补,却将脑袋越摇越晕。 唯一的感知,来自于双脚,准确来说,是两脚的脚底。 大地在颤动! 忽然,一片火光腾起! 透过浓雾,隐约可见那抹炽烈的红亮。 邵州王眯了眯眼睛,定睛看去,却见那大火越来越亮,越来越近,竟高达三两丈,他的脸上似乎已经感受到了丝丝炽热。 并且,这种火光也来自四面八方,围拢过来,邵州王他们就像身处于一个火圈之中。 或许因为腾腾火光的缘故,导致此地温度急剧升高,消散了雾气,使视线豁然开朗。 待雾气消散,看清楚远处景象时,邵州王整个人都僵住了。 只见远处的土地里,连续不断的爆炸,土石翻飞,掀起一丈多高,并伴随有阵阵浓烟,一股硫磺的气味儿传来。 并且,那连续不断的爆炸,相隔的间隔十分密集,中间估计可容三人并肩通过。 如此密集的爆炸,掀起的土石互相激射,那场景形同灭世,十分恐怖。 还有,那连续不断的爆炸,正逐步向邵州王接近,呈一个圆形,逐渐围拢,以肉眼可见额速度。 最重要一点,爆炸就爆炸吧,它还伴有冲天的火焰。 腾起三两丈,冲天而起,燃烧之势汹涌澎湃,那真是一片火焰的汪洋。 也像是一道高高的火墙,垂直蔓延而来,让人头皮发麻。 并且那火焰早已连城一片,没有一丝缝隙,想要冒火逃出去,根本不可能。 那火焰跟随爆炸的脚步而来,步步紧逼,将中间的圈子越围越小。 而那些奔逃不及的残兵,先是被剧烈的爆炸炸上了天,人都破裂成几大块,不过被撕碎的血肉立即又被火焰吞噬,眨眼间就不见踪影。 即便有那侥幸未被炸飞的,转瞬间也被那冲天的火焰点着,根本无处可躲,眨眼间就被烧得只一支人形火炬,与那燃烧的稻草无异。 爆炸与火焰近了,近了。 邵州王已经感受到了那股热力,那是一种能将他消融的力量。 不过他一动不动,两手杵着配刀,浑身僵硬,直面那越来越近的爆炸与火焰。 很快,一粒因爆炸激射而来的沙石,弹中他的脸面……生疼。 紧接着,更多的沙石激射而来。 由于邵州王未曾闭眼,只数息间,他两眼已经睁不开,只得紧紧闭着。 两行清泪,伴随着泥沙流淌。 不知是因为伤心,还是因为眼中进了沙子之故。 感受着大地震颤的幅度越来越大,即便邵州王看不见了,心里却知道,他大限将至。 一切都发生得很快。 转瞬间,他感觉脚下的地面剧烈震动,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侵入他的身体……随后他就没了知觉。 邵州王,一代名将,威名赫赫,今日命丧于此! 尸骨无存! 却说整片火海的外围,东边三里远处。 “帮主!竟是您老人家,帮主,请受晚辈一拜!” 老乞丐抓走那年青人不是别人,乃是鄱阳王之世子,刘训。 三个月前,在那鄱阳王五十寿宴上,祝修远曾与之有过一面之缘。 “原来是刘少侠,哈哈,快快请起!” 老乞丐扶起刘训,哈哈笑着,顺手摘下别在腰间的硕大酒葫芦,干了一口美酒。 “帮主,方才要不是您老人家将晚辈带出,如今晚辈恐怕已葬身火海了吧!” 刘训回头瞄了眼那片“火海”,心有余悸,脸上后怕之色频显。 老乞丐只顾喝酒,只摆了摆手。 “帮主,那是……何物?为何有此威势,晚辈想,那邵州王及其残部,绝大部分都已葬身火海了吧!” “嗯……”老乞丐的嘴离开那酒葫芦的嘴,摆手道:“这种问题,你去问那祝小子吧,哈哈,走喽……” “祝小子?”刘训沉思半晌,忙追上老乞丐:“帮主,等等晚辈!” 江州南城楼。 “祝……祝兄,我们成功了!” 刘文彩缩着身体,扶着斑驳的女儿墙,看着远处那片冲天的火海,颤不成声。 经那火海沸腾,附近的浓雾早已消散,他们站在城楼上,也能看清远处的阵地了。 “恩公……” 言大山看着祝修远,心里充满了敬畏。 方才那番响动,似乎脚下的城墙都在颤抖一般,宛若地动,这简直是鬼神之力啊! “终于完成了!” 祝修远浑身是汗,差点虚脱,方才他承受的压力可不小。 此番用一片火海烧了那邵州王及其万余残兵,算是再次保住了江州。 江州安全了,他和整个董府,及城中百姓也就彻底安全了。 长江以北。 燕军正在拔寨撤兵。 燕国四皇子赵普,骑在高头大马上,面朝北方,那是燕国的方向。 不过他还没有动,就那么呆立良久。 赵普忽然回头,隔江望着江州城,还有那片隐约可见的冲天大火。 “祝修远……哈哈!” 赵普忽然笑了,仰天大笑。 “有意思,有意思,如此人才,本皇子一定会将你枪到燕国,为我燕国效力!” “还有那种会喷火的兵器,以及那种能剧烈爆炸之物,也必将是我燕国开疆拓土的利器!” “等着吧,等着吧,总有一天,本皇子会得到这一切!” 第二卷“铁索寒江”完,第三卷是“朝堂双害”。 “可以了!” 老乞丐人老成精,审时度势,观看地势,觉得应该可以了,料想那邵州王,及绝大部分残兵,已入“瓮中”。 “撤!” 老乞丐暗叫一声,调转方向,快步奔跑。 然而此时,老乞丐却听见另一个方向,传来残兵嗷嗷直叫的声音,喊打喊杀的。 同时,其间夹杂这一年青之人的爆喝:“邵州王,叛贼,速速引颈受死……” “不好!” 老乞丐身形稍稍一顿,已隐约明白是怎么回事,恐此人打乱了祝小子的计谋,遂调转方向,立即奔去。 “壮士,住手!” 老乞丐听声辨位,飞一般冲过去,大吼一声,早已冲到那人近前,一手探去,如鹰爪俯冲,一招就夺下此人手中长剑。 方才,此人使用那柄长剑,已连斩了数十残兵。 可谓身手不凡。 但是老乞丐却一招夺其兵刃,高下立判。 “老贼,还我长剑!” 那年青人满脸满身的血,不过不是他的,而是残兵的,他似已入魔,不顾老乞丐手段高超,竟向他杀来。 “此地危险,先离开再说。” 老乞丐拿定主意,趁那人杀来,一手探出,拿住此人肩膀上某个位置,那人顿时动弹不得,恍如雕塑。 “走!” 老乞丐爆喝一声,单手提着那人,辨明了方位,急速奔出阵外。 江州南城楼。 祝修远等一言不发,一动不动,静悄悄的盯着那片浓雾。 残兵的嚎叫,喊打喊杀声等,依稀传来,透过浓雾,但却始终不见残兵的一片衣角。 焦急的等待中。 忽然,浓雾中某处,响起一阵呜呜呜的号角声。 低沉,穿透力却极强,祝修远清晰无误的听见了! “恩公!师父他老人家已经办妥了!”言大山大口喘气,猛然回头,一双铜铃大眼盯着祝修远。 号角声,就是约定的信号。 说明“猎物已入瓮中”。 “传令,擂鼓,点燃引线!”祝修远深吸口气,大声下令。 那传令兵早已将擀面杖似的鼓槌握在手里,祝修远令下,他就立即擂鼓,传达出一个命令。 阵地外围,浓雾中,有四个地方埋伏了一拨人。 “鼓声响了,快,点燃引线,然后撤退,退到一里之外!”有人大声吩咐。 这四个地方的人,吩咐的内容大同小异。 他们立即点燃火把,一百多人,拿着一百多只火把,将一长排引线一燃! 那引线,用手指粗细的麻绳所制,裹了黑火药,埋在沙土里,上下覆盖油纸,用以防潮。 呲呲! 呲呲! 那令人心慌的声音出现了,随着引线开始燃烧,并闪出一片火花,腾起阵阵烟雾。 “撤,丢下火把,速撤!” 有人声嘶力竭的大叫,并当先往远处跑去。 大雾笼罩,他们只管往反方向奔跑,虽看不清前面是什么,但总比待在原地要好。 阵地中。 那邵州王被众残兵护在中间,方才刺客乍现,虽未成功,但惊魂未定。 忽然,邵州王等听见一通鼓声,咚咚咚咚很是急促,从江州城的方向传来。 那邵州王身形顿时一定,两道剑眉狠狠挤在一起。 “不好,中计了,传令,速速离开此地,往前冲……” 那邵州王久经战阵,危急意识极强,他虽不知道这是什么计,但不管是什么,先离开此地,一定是对的。 不得不说,邵州王所部兵卒,其悍勇堪比梁国铁骑,这与他本人的天赋不无关联。 从极细微之事中,或者看似没有关联的两件事中,嗅探危急,这正就是邵州王的拿手好戏。 屡试不爽,曾让他在战场上,逃出生天过无数次。 可是这次…… 轰! 远处,忽然传来一声剧烈的炸响,其声如闷雷。 此地浓雾弥漫,邵州王只能听见声音,却什么也看不见。 他心里顿时一咯噔,心中冒出一个念头:“果然有诈!” 然而,还没等他做出部署,短短半息之后,那炸响如闷雷的声音再次传来。 还不是一两声。 而是三声,十声,数百声,指数倍叠加! 而且,那种声音并不是来自一处,而是四面八方,一起爆发,此起彼伏! 将他们全部围困了。 陡然出现的闷雷之声,闷雷之声数百倍增加,并且从四面八方传来。 太过震撼人心! 这突然的惊天响动,比天上的雷霆还要吓人数百倍,数千倍。 很多残兵,两股一软,已然瘫痪在地,匍匐着,不知所措。 邵州王也是一阵天玄地转,那猛烈的炸响,太过响亮,他两个耳朵火辣辣的疼,就像被两个大擦同时拍中般。 不仅耳朵疼,甚至还牵扯着脑袋深处,就像有根线在里面被拉扯似的,邵州王虽稳住了身体,未曾瘫倒,但额头已青筋浮现。 并且,他听不见任何声音了。 身周的亲兵,只见他们捂着两耳,嘴巴大张,面目扭曲,可是却听不见他们发出的任何声音。 邵州王用力的摇了摇头,想让自己的脑袋清醒些,然而,于事无补,却将脑袋越摇越晕。 唯一的感知,来自于双脚,准确来说,是两脚的脚底。 大地在颤动! 忽然,一片火光腾起! 透过浓雾,隐约可见那抹炽烈的红亮。 邵州王眯了眯眼睛,定睛看去,却见那大火越来越亮,越来越近,竟高达三两丈,他的脸上似乎已经感受到了丝丝炽热。 并且,这种火光也来自四面八方,围拢过来,邵州王他们就像身处于一个火圈之中。 或许因为腾腾火光的缘故,导致此地温度急剧升高,消散了雾气,使视线豁然开朗。 待雾气消散,看清楚远处景象时,邵州王整个人都僵住了。 只见远处的土地里,连续不断的爆炸,土石翻飞,掀起一丈多高,并伴随有阵阵浓烟,一股硫磺的气味儿传来。 并且,那连续不断的爆炸,相隔的间隔十分密集,中间估计可容三人并肩通过。 如此密集的爆炸,掀起的土石互相激射,那场景形同灭世,十分恐怖。 还有,那连续不断的爆炸,正逐步向邵州王接近,呈一个圆形,逐渐围拢,以肉眼可见额速度。 最重要一点,爆炸就爆炸吧,它还伴有冲天的火焰。 腾起三两丈,冲天而起,燃烧之势汹涌澎湃,那真是一片火焰的汪洋。 也像是一道高高的火墙,垂直蔓延而来,让人头皮发麻。 并且那火焰早已连城一片,没有一丝缝隙,想要冒火逃出去,根本不可能。 那火焰跟随爆炸的脚步而来,步步紧逼,将中间的圈子越围越小。 而那些奔逃不及的残兵,先是被剧烈的爆炸炸上了天,人都破裂成几大块,不过被撕碎的血肉立即又被火焰吞噬,眨眼间就不见踪影。 即便有那侥幸未被炸飞的,转瞬间也被那冲天的火焰点着,根本无处可躲,眨眼间就被烧得只一支人形火炬,与那燃烧的稻草无异。 爆炸与火焰近了,近了。 邵州王已经感受到了那股热力,那是一种能将他消融的力量。 不过他一动不动,两手杵着配刀,浑身僵硬,直面那越来越近的爆炸与火焰。 很快,一粒因爆炸激射而来的沙石,弹中他的脸面……生疼。 紧接着,更多的沙石激射而来。 由于邵州王未曾闭眼,只数息间,他两眼已经睁不开,只得紧紧闭着。 两行清泪,伴随着泥沙流淌。 不知是因为伤心,还是因为眼中进了沙子之故。 感受着大地震颤的幅度越来越大,即便邵州王看不见了,心里却知道,他大限将至。 一切都发生得很快。 转瞬间,他感觉脚下的地面剧烈震动,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侵入他的身体……随后他就没了知觉。 邵州王,一代名将,威名赫赫,今日命丧于此! 尸骨无存! 却说整片火海的外围,东边三里远处。 “帮主!竟是您老人家,帮主,请受晚辈一拜!” 老乞丐抓走那年青人不是别人,乃是鄱阳王之世子,刘训。 三个月前,在那鄱阳王五十寿宴上,祝修远曾与之有过一面之缘。 “原来是刘少侠,哈哈,快快请起!” 老乞丐扶起刘训,哈哈笑着,顺手摘下别在腰间的硕大酒葫芦,干了一口美酒。 “帮主,方才要不是您老人家将晚辈带出,如今晚辈恐怕已葬身火海了吧!” 刘训回头瞄了眼那片“火海”,心有余悸,脸上后怕之色频显。 老乞丐只顾喝酒,只摆了摆手。 “帮主,那是……何物?为何有此威势,晚辈想,那邵州王及其残部,绝大部分都已葬身火海了吧!” “嗯……”老乞丐的嘴离开那酒葫芦的嘴,摆手道:“这种问题,你去问那祝小子吧,哈哈,走喽……” “祝小子?”刘训沉思半晌,忙追上老乞丐:“帮主,等等晚辈!” 江州南城楼。 “祝……祝兄,我们成功了!” 刘文彩缩着身体,扶着斑驳的女儿墙,看着远处那片冲天的火海,颤不成声。 经那火海沸腾,附近的浓雾早已消散,他们站在城楼上,也能看清远处的阵地了。 “恩公……” 言大山看着祝修远,心里充满了敬畏。 方才那番响动,似乎脚下的城墙都在颤抖一般,宛若地动,这简直是鬼神之力啊! “终于完成了!” 祝修远浑身是汗,差点虚脱,方才他承受的压力可不小。 此番用一片火海烧了那邵州王及其万余残兵,算是再次保住了江州。 江州安全了,他和整个董府,及城中百姓也就彻底安全了。 长江以北。 燕军正在拔寨撤兵。 燕国四皇子赵普,骑在高头大马上,面朝北方,那是燕国的方向。 不过他还没有动,就那么呆立良久。 赵普忽然回头,隔江望着江州城,还有那片隐约可见的冲天大火。 “祝修远……哈哈!” 赵普忽然笑了,仰天大笑。 “有意思,有意思,如此人才,本皇子一定会将你枪到燕国,为我燕国效力!” “还有那种会喷火的兵器,以及那种能剧烈爆炸之物,也必将是我燕国开疆拓土的利器!” “等着吧,等着吧,总有一天,本皇子会得到这一切!” 第二卷“铁索寒江”完,第三卷是“朝堂双害”。 “可以了!” 老乞丐人老成精,审时度势,观看地势,觉得应该可以了,料想那邵州王,及绝大部分残兵,已入“瓮中”。 “撤!” 老乞丐暗叫一声,调转方向,快步奔跑。 然而此时,老乞丐却听见另一个方向,传来残兵嗷嗷直叫的声音,喊打喊杀的。 同时,其间夹杂这一年青之人的爆喝:“邵州王,叛贼,速速引颈受死……” “不好!” 老乞丐身形稍稍一顿,已隐约明白是怎么回事,恐此人打乱了祝小子的计谋,遂调转方向,立即奔去。 “壮士,住手!” 老乞丐听声辨位,飞一般冲过去,大吼一声,早已冲到那人近前,一手探去,如鹰爪俯冲,一招就夺下此人手中长剑。 方才,此人使用那柄长剑,已连斩了数十残兵。 可谓身手不凡。 但是老乞丐却一招夺其兵刃,高下立判。 “老贼,还我长剑!” 那年青人满脸满身的血,不过不是他的,而是残兵的,他似已入魔,不顾老乞丐手段高超,竟向他杀来。 “此地危险,先离开再说。” 老乞丐拿定主意,趁那人杀来,一手探出,拿住此人肩膀上某个位置,那人顿时动弹不得,恍如雕塑。 “走!” 老乞丐爆喝一声,单手提着那人,辨明了方位,急速奔出阵外。 江州南城楼。 祝修远等一言不发,一动不动,静悄悄的盯着那片浓雾。 残兵的嚎叫,喊打喊杀声等,依稀传来,透过浓雾,但却始终不见残兵的一片衣角。 焦急的等待中。 忽然,浓雾中某处,响起一阵呜呜呜的号角声。 低沉,穿透力却极强,祝修远清晰无误的听见了! “恩公!师父他老人家已经办妥了!”言大山大口喘气,猛然回头,一双铜铃大眼盯着祝修远。 号角声,就是约定的信号。 说明“猎物已入瓮中”。 “传令,擂鼓,点燃引线!”祝修远深吸口气,大声下令。 那传令兵早已将擀面杖似的鼓槌握在手里,祝修远令下,他就立即擂鼓,传达出一个命令。 阵地外围,浓雾中,有四个地方埋伏了一拨人。 “鼓声响了,快,点燃引线,然后撤退,退到一里之外!”有人大声吩咐。 这四个地方的人,吩咐的内容大同小异。 他们立即点燃火把,一百多人,拿着一百多只火把,将一长排引线一燃! 那引线,用手指粗细的麻绳所制,裹了黑火药,埋在沙土里,上下覆盖油纸,用以防潮。 呲呲! 呲呲! 那令人心慌的声音出现了,随着引线开始燃烧,并闪出一片火花,腾起阵阵烟雾。 “撤,丢下火把,速撤!” 有人声嘶力竭的大叫,并当先往远处跑去。 大雾笼罩,他们只管往反方向奔跑,虽看不清前面是什么,但总比待在原地要好。 阵地中。 那邵州王被众残兵护在中间,方才刺客乍现,虽未成功,但惊魂未定。 忽然,邵州王等听见一通鼓声,咚咚咚咚很是急促,从江州城的方向传来。 那邵州王身形顿时一定,两道剑眉狠狠挤在一起。 “不好,中计了,传令,速速离开此地,往前冲……” 那邵州王久经战阵,危急意识极强,他虽不知道这是什么计,但不管是什么,先离开此地,一定是对的。 不得不说,邵州王所部兵卒,其悍勇堪比梁国铁骑,这与他本人的天赋不无关联。 从极细微之事中,或者看似没有关联的两件事中,嗅探危急,这正就是邵州王的拿手好戏。 屡试不爽,曾让他在战场上,逃出生天过无数次。 可是这次…… 轰! 远处,忽然传来一声剧烈的炸响,其声如闷雷。 此地浓雾弥漫,邵州王只能听见声音,却什么也看不见。 他心里顿时一咯噔,心中冒出一个念头:“果然有诈!” 然而,还没等他做出部署,短短半息之后,那炸响如闷雷的声音再次传来。 还不是一两声。 而是三声,十声,数百声,指数倍叠加! 而且,那种声音并不是来自一处,而是四面八方,一起爆发,此起彼伏! 将他们全部围困了。 陡然出现的闷雷之声,闷雷之声数百倍增加,并且从四面八方传来。 太过震撼人心! 这突然的惊天响动,比天上的雷霆还要吓人数百倍,数千倍。 很多残兵,两股一软,已然瘫痪在地,匍匐着,不知所措。 邵州王也是一阵天玄地转,那猛烈的炸响,太过响亮,他两个耳朵火辣辣的疼,就像被两个大擦同时拍中般。 不仅耳朵疼,甚至还牵扯着脑袋深处,就像有根线在里面被拉扯似的,邵州王虽稳住了身体,未曾瘫倒,但额头已青筋浮现。 并且,他听不见任何声音了。 身周的亲兵,只见他们捂着两耳,嘴巴大张,面目扭曲,可是却听不见他们发出的任何声音。 邵州王用力的摇了摇头,想让自己的脑袋清醒些,然而,于事无补,却将脑袋越摇越晕。 唯一的感知,来自于双脚,准确来说,是两脚的脚底。 大地在颤动! 忽然,一片火光腾起! 透过浓雾,隐约可见那抹炽烈的红亮。 邵州王眯了眯眼睛,定睛看去,却见那大火越来越亮,越来越近,竟高达三两丈,他的脸上似乎已经感受到了丝丝炽热。 并且,这种火光也来自四面八方,围拢过来,邵州王他们就像身处于一个火圈之中。 或许因为腾腾火光的缘故,导致此地温度急剧升高,消散了雾气,使视线豁然开朗。 待雾气消散,看清楚远处景象时,邵州王整个人都僵住了。 只见远处的土地里,连续不断的爆炸,土石翻飞,掀起一丈多高,并伴随有阵阵浓烟,一股硫磺的气味儿传来。 并且,那连续不断的爆炸,相隔的间隔十分密集,中间估计可容三人并肩通过。 如此密集的爆炸,掀起的土石互相激射,那场景形同灭世,十分恐怖。 还有,那连续不断的爆炸,正逐步向邵州王接近,呈一个圆形,逐渐围拢,以肉眼可见额速度。 最重要一点,爆炸就爆炸吧,它还伴有冲天的火焰。 腾起三两丈,冲天而起,燃烧之势汹涌澎湃,那真是一片火焰的汪洋。 也像是一道高高的火墙,垂直蔓延而来,让人头皮发麻。 并且那火焰早已连城一片,没有一丝缝隙,想要冒火逃出去,根本不可能。 那火焰跟随爆炸的脚步而来,步步紧逼,将中间的圈子越围越小。 而那些奔逃不及的残兵,先是被剧烈的爆炸炸上了天,人都破裂成几大块,不过被撕碎的血肉立即又被火焰吞噬,眨眼间就不见踪影。 即便有那侥幸未被炸飞的,转瞬间也被那冲天的火焰点着,根本无处可躲,眨眼间就被烧得只一支人形火炬,与那燃烧的稻草无异。 爆炸与火焰近了,近了。 邵州王已经感受到了那股热力,那是一种能将他消融的力量。 不过他一动不动,两手杵着配刀,浑身僵硬,直面那越来越近的爆炸与火焰。 很快,一粒因爆炸激射而来的沙石,弹中他的脸面……生疼。 紧接着,更多的沙石激射而来。 由于邵州王未曾闭眼,只数息间,他两眼已经睁不开,只得紧紧闭着。 两行清泪,伴随着泥沙流淌。 不知是因为伤心,还是因为眼中进了沙子之故。 感受着大地震颤的幅度越来越大,即便邵州王看不见了,心里却知道,他大限将至。 一切都发生得很快。 转瞬间,他感觉脚下的地面剧烈震动,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侵入他的身体……随后他就没了知觉。 邵州王,一代名将,威名赫赫,今日命丧于此! 尸骨无存! 却说整片火海的外围,东边三里远处。 “帮主!竟是您老人家,帮主,请受晚辈一拜!” 老乞丐抓走那年青人不是别人,乃是鄱阳王之世子,刘训。 三个月前,在那鄱阳王五十寿宴上,祝修远曾与之有过一面之缘。 “原来是刘少侠,哈哈,快快请起!” 老乞丐扶起刘训,哈哈笑着,顺手摘下别在腰间的硕大酒葫芦,干了一口美酒。 “帮主,方才要不是您老人家将晚辈带出,如今晚辈恐怕已葬身火海了吧!” 刘训回头瞄了眼那片“火海”,心有余悸,脸上后怕之色频显。 老乞丐只顾喝酒,只摆了摆手。 “帮主,那是……何物?为何有此威势,晚辈想,那邵州王及其残部,绝大部分都已葬身火海了吧!” “嗯……”老乞丐的嘴离开那酒葫芦的嘴,摆手道:“这种问题,你去问那祝小子吧,哈哈,走喽……” “祝小子?”刘训沉思半晌,忙追上老乞丐:“帮主,等等晚辈!” 江州南城楼。 “祝……祝兄,我们成功了!” 刘文彩缩着身体,扶着斑驳的女儿墙,看着远处那片冲天的火海,颤不成声。 经那火海沸腾,附近的浓雾早已消散,他们站在城楼上,也能看清远处的阵地了。 “恩公……” 言大山看着祝修远,心里充满了敬畏。 方才那番响动,似乎脚下的城墙都在颤抖一般,宛若地动,这简直是鬼神之力啊! “终于完成了!” 祝修远浑身是汗,差点虚脱,方才他承受的压力可不小。 此番用一片火海烧了那邵州王及其万余残兵,算是再次保住了江州。 江州安全了,他和整个董府,及城中百姓也就彻底安全了。 长江以北。 燕军正在拔寨撤兵。 燕国四皇子赵普,骑在高头大马上,面朝北方,那是燕国的方向。 不过他还没有动,就那么呆立良久。 赵普忽然回头,隔江望着江州城,还有那片隐约可见的冲天大火。 “祝修远……哈哈!” 赵普忽然笑了,仰天大笑。 “有意思,有意思,如此人才,本皇子一定会将你枪到燕国,为我燕国效力!” “还有那种会喷火的兵器,以及那种能剧烈爆炸之物,也必将是我燕国开疆拓土的利器!” “等着吧,等着吧,总有一天,本皇子会得到这一切!” 第二卷“铁索寒江”完,第三卷是“朝堂双害”。 “可以了!” 老乞丐人老成精,审时度势,观看地势,觉得应该可以了,料想那邵州王,及绝大部分残兵,已入“瓮中”。 “撤!” 老乞丐暗叫一声,调转方向,快步奔跑。 然而此时,老乞丐却听见另一个方向,传来残兵嗷嗷直叫的声音,喊打喊杀的。 同时,其间夹杂这一年青之人的爆喝:“邵州王,叛贼,速速引颈受死……” “不好!” 老乞丐身形稍稍一顿,已隐约明白是怎么回事,恐此人打乱了祝小子的计谋,遂调转方向,立即奔去。 “壮士,住手!” 老乞丐听声辨位,飞一般冲过去,大吼一声,早已冲到那人近前,一手探去,如鹰爪俯冲,一招就夺下此人手中长剑。 方才,此人使用那柄长剑,已连斩了数十残兵。 可谓身手不凡。 但是老乞丐却一招夺其兵刃,高下立判。 “老贼,还我长剑!” 那年青人满脸满身的血,不过不是他的,而是残兵的,他似已入魔,不顾老乞丐手段高超,竟向他杀来。 “此地危险,先离开再说。” 老乞丐拿定主意,趁那人杀来,一手探出,拿住此人肩膀上某个位置,那人顿时动弹不得,恍如雕塑。 “走!” 老乞丐爆喝一声,单手提着那人,辨明了方位,急速奔出阵外。 江州南城楼。 祝修远等一言不发,一动不动,静悄悄的盯着那片浓雾。 残兵的嚎叫,喊打喊杀声等,依稀传来,透过浓雾,但却始终不见残兵的一片衣角。 焦急的等待中。 忽然,浓雾中某处,响起一阵呜呜呜的号角声。 低沉,穿透力却极强,祝修远清晰无误的听见了! “恩公!师父他老人家已经办妥了!”言大山大口喘气,猛然回头,一双铜铃大眼盯着祝修远。 号角声,就是约定的信号。 说明“猎物已入瓮中”。 “传令,擂鼓,点燃引线!”祝修远深吸口气,大声下令。 那传令兵早已将擀面杖似的鼓槌握在手里,祝修远令下,他就立即擂鼓,传达出一个命令。 阵地外围,浓雾中,有四个地方埋伏了一拨人。 “鼓声响了,快,点燃引线,然后撤退,退到一里之外!”有人大声吩咐。 这四个地方的人,吩咐的内容大同小异。 他们立即点燃火把,一百多人,拿着一百多只火把,将一长排引线一燃! 那引线,用手指粗细的麻绳所制,裹了黑火药,埋在沙土里,上下覆盖油纸,用以防潮。 呲呲! 呲呲! 那令人心慌的声音出现了,随着引线开始燃烧,并闪出一片火花,腾起阵阵烟雾。 “撤,丢下火把,速撤!” 有人声嘶力竭的大叫,并当先往远处跑去。 大雾笼罩,他们只管往反方向奔跑,虽看不清前面是什么,但总比待在原地要好。 阵地中。 那邵州王被众残兵护在中间,方才刺客乍现,虽未成功,但惊魂未定。 忽然,邵州王等听见一通鼓声,咚咚咚咚很是急促,从江州城的方向传来。 那邵州王身形顿时一定,两道剑眉狠狠挤在一起。 “不好,中计了,传令,速速离开此地,往前冲……” 那邵州王久经战阵,危急意识极强,他虽不知道这是什么计,但不管是什么,先离开此地,一定是对的。 不得不说,邵州王所部兵卒,其悍勇堪比梁国铁骑,这与他本人的天赋不无关联。 从极细微之事中,或者看似没有关联的两件事中,嗅探危急,这正就是邵州王的拿手好戏。 屡试不爽,曾让他在战场上,逃出生天过无数次。 可是这次…… 轰! 远处,忽然传来一声剧烈的炸响,其声如闷雷。 此地浓雾弥漫,邵州王只能听见声音,却什么也看不见。 他心里顿时一咯噔,心中冒出一个念头:“果然有诈!” 然而,还没等他做出部署,短短半息之后,那炸响如闷雷的声音再次传来。 还不是一两声。 而是三声,十声,数百声,指数倍叠加! 而且,那种声音并不是来自一处,而是四面八方,一起爆发,此起彼伏! 将他们全部围困了。 陡然出现的闷雷之声,闷雷之声数百倍增加,并且从四面八方传来。 太过震撼人心! 这突然的惊天响动,比天上的雷霆还要吓人数百倍,数千倍。 很多残兵,两股一软,已然瘫痪在地,匍匐着,不知所措。 邵州王也是一阵天玄地转,那猛烈的炸响,太过响亮,他两个耳朵火辣辣的疼,就像被两个大擦同时拍中般。 不仅耳朵疼,甚至还牵扯着脑袋深处,就像有根线在里面被拉扯似的,邵州王虽稳住了身体,未曾瘫倒,但额头已青筋浮现。 并且,他听不见任何声音了。 身周的亲兵,只见他们捂着两耳,嘴巴大张,面目扭曲,可是却听不见他们发出的任何声音。 邵州王用力的摇了摇头,想让自己的脑袋清醒些,然而,于事无补,却将脑袋越摇越晕。 唯一的感知,来自于双脚,准确来说,是两脚的脚底。 大地在颤动! 忽然,一片火光腾起! 透过浓雾,隐约可见那抹炽烈的红亮。 邵州王眯了眯眼睛,定睛看去,却见那大火越来越亮,越来越近,竟高达三两丈,他的脸上似乎已经感受到了丝丝炽热。 并且,这种火光也来自四面八方,围拢过来,邵州王他们就像身处于一个火圈之中。 或许因为腾腾火光的缘故,导致此地温度急剧升高,消散了雾气,使视线豁然开朗。 待雾气消散,看清楚远处景象时,邵州王整个人都僵住了。 只见远处的土地里,连续不断的爆炸,土石翻飞,掀起一丈多高,并伴随有阵阵浓烟,一股硫磺的气味儿传来。 并且,那连续不断的爆炸,相隔的间隔十分密集,中间估计可容三人并肩通过。 如此密集的爆炸,掀起的土石互相激射,那场景形同灭世,十分恐怖。 还有,那连续不断的爆炸,正逐步向邵州王接近,呈一个圆形,逐渐围拢,以肉眼可见额速度。 最重要一点,爆炸就爆炸吧,它还伴有冲天的火焰。 腾起三两丈,冲天而起,燃烧之势汹涌澎湃,那真是一片火焰的汪洋。 也像是一道高高的火墙,垂直蔓延而来,让人头皮发麻。 并且那火焰早已连城一片,没有一丝缝隙,想要冒火逃出去,根本不可能。 那火焰跟随爆炸的脚步而来,步步紧逼,将中间的圈子越围越小。 而那些奔逃不及的残兵,先是被剧烈的爆炸炸上了天,人都破裂成几大块,不过被撕碎的血肉立即又被火焰吞噬,眨眼间就不见踪影。 即便有那侥幸未被炸飞的,转瞬间也被那冲天的火焰点着,根本无处可躲,眨眼间就被烧得只一支人形火炬,与那燃烧的稻草无异。 爆炸与火焰近了,近了。 邵州王已经感受到了那股热力,那是一种能将他消融的力量。 不过他一动不动,两手杵着配刀,浑身僵硬,直面那越来越近的爆炸与火焰。 很快,一粒因爆炸激射而来的沙石,弹中他的脸面……生疼。 紧接着,更多的沙石激射而来。 由于邵州王未曾闭眼,只数息间,他两眼已经睁不开,只得紧紧闭着。 两行清泪,伴随着泥沙流淌。 不知是因为伤心,还是因为眼中进了沙子之故。 感受着大地震颤的幅度越来越大,即便邵州王看不见了,心里却知道,他大限将至。 一切都发生得很快。 转瞬间,他感觉脚下的地面剧烈震动,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侵入他的身体……随后他就没了知觉。 邵州王,一代名将,威名赫赫,今日命丧于此! 尸骨无存! 却说整片火海的外围,东边三里远处。 “帮主!竟是您老人家,帮主,请受晚辈一拜!” 老乞丐抓走那年青人不是别人,乃是鄱阳王之世子,刘训。 三个月前,在那鄱阳王五十寿宴上,祝修远曾与之有过一面之缘。 “原来是刘少侠,哈哈,快快请起!” 老乞丐扶起刘训,哈哈笑着,顺手摘下别在腰间的硕大酒葫芦,干了一口美酒。 “帮主,方才要不是您老人家将晚辈带出,如今晚辈恐怕已葬身火海了吧!” 刘训回头瞄了眼那片“火海”,心有余悸,脸上后怕之色频显。 老乞丐只顾喝酒,只摆了摆手。 “帮主,那是……何物?为何有此威势,晚辈想,那邵州王及其残部,绝大部分都已葬身火海了吧!” “嗯……”老乞丐的嘴离开那酒葫芦的嘴,摆手道:“这种问题,你去问那祝小子吧,哈哈,走喽……” “祝小子?”刘训沉思半晌,忙追上老乞丐:“帮主,等等晚辈!” 江州南城楼。 “祝……祝兄,我们成功了!” 刘文彩缩着身体,扶着斑驳的女儿墙,看着远处那片冲天的火海,颤不成声。 经那火海沸腾,附近的浓雾早已消散,他们站在城楼上,也能看清远处的阵地了。 “恩公……” 言大山看着祝修远,心里充满了敬畏。 方才那番响动,似乎脚下的城墙都在颤抖一般,宛若地动,这简直是鬼神之力啊! “终于完成了!” 祝修远浑身是汗,差点虚脱,方才他承受的压力可不小。 此番用一片火海烧了那邵州王及其万余残兵,算是再次保住了江州。 江州安全了,他和整个董府,及城中百姓也就彻底安全了。 长江以北。 燕军正在拔寨撤兵。 燕国四皇子赵普,骑在高头大马上,面朝北方,那是燕国的方向。 不过他还没有动,就那么呆立良久。 赵普忽然回头,隔江望着江州城,还有那片隐约可见的冲天大火。 “祝修远……哈哈!” 赵普忽然笑了,仰天大笑。 “有意思,有意思,如此人才,本皇子一定会将你枪到燕国,为我燕国效力!” “还有那种会喷火的兵器,以及那种能剧烈爆炸之物,也必将是我燕国开疆拓土的利器!” “等着吧,等着吧,总有一天,本皇子会得到这一切!” 第二卷“铁索寒江”完,第三卷是“朝堂双害”。 “可以了!” 老乞丐人老成精,审时度势,观看地势,觉得应该可以了,料想那邵州王,及绝大部分残兵,已入“瓮中”。 “撤!” 老乞丐暗叫一声,调转方向,快步奔跑。 然而此时,老乞丐却听见另一个方向,传来残兵嗷嗷直叫的声音,喊打喊杀的。 同时,其间夹杂这一年青之人的爆喝:“邵州王,叛贼,速速引颈受死……” “不好!” 老乞丐身形稍稍一顿,已隐约明白是怎么回事,恐此人打乱了祝小子的计谋,遂调转方向,立即奔去。 “壮士,住手!” 老乞丐听声辨位,飞一般冲过去,大吼一声,早已冲到那人近前,一手探去,如鹰爪俯冲,一招就夺下此人手中长剑。 方才,此人使用那柄长剑,已连斩了数十残兵。 可谓身手不凡。 但是老乞丐却一招夺其兵刃,高下立判。 “老贼,还我长剑!” 那年青人满脸满身的血,不过不是他的,而是残兵的,他似已入魔,不顾老乞丐手段高超,竟向他杀来。 “此地危险,先离开再说。” 老乞丐拿定主意,趁那人杀来,一手探出,拿住此人肩膀上某个位置,那人顿时动弹不得,恍如雕塑。 “走!” 老乞丐爆喝一声,单手提着那人,辨明了方位,急速奔出阵外。 江州南城楼。 祝修远等一言不发,一动不动,静悄悄的盯着那片浓雾。 残兵的嚎叫,喊打喊杀声等,依稀传来,透过浓雾,但却始终不见残兵的一片衣角。 焦急的等待中。 忽然,浓雾中某处,响起一阵呜呜呜的号角声。 低沉,穿透力却极强,祝修远清晰无误的听见了! “恩公!师父他老人家已经办妥了!”言大山大口喘气,猛然回头,一双铜铃大眼盯着祝修远。 号角声,就是约定的信号。 说明“猎物已入瓮中”。 “传令,擂鼓,点燃引线!”祝修远深吸口气,大声下令。 那传令兵早已将擀面杖似的鼓槌握在手里,祝修远令下,他就立即擂鼓,传达出一个命令。 阵地外围,浓雾中,有四个地方埋伏了一拨人。 “鼓声响了,快,点燃引线,然后撤退,退到一里之外!”有人大声吩咐。 这四个地方的人,吩咐的内容大同小异。 他们立即点燃火把,一百多人,拿着一百多只火把,将一长排引线一燃! 那引线,用手指粗细的麻绳所制,裹了黑火药,埋在沙土里,上下覆盖油纸,用以防潮。 呲呲! 呲呲! 那令人心慌的声音出现了,随着引线开始燃烧,并闪出一片火花,腾起阵阵烟雾。 “撤,丢下火把,速撤!” 有人声嘶力竭的大叫,并当先往远处跑去。 大雾笼罩,他们只管往反方向奔跑,虽看不清前面是什么,但总比待在原地要好。 阵地中。 那邵州王被众残兵护在中间,方才刺客乍现,虽未成功,但惊魂未定。 忽然,邵州王等听见一通鼓声,咚咚咚咚很是急促,从江州城的方向传来。 那邵州王身形顿时一定,两道剑眉狠狠挤在一起。 “不好,中计了,传令,速速离开此地,往前冲……” 那邵州王久经战阵,危急意识极强,他虽不知道这是什么计,但不管是什么,先离开此地,一定是对的。 不得不说,邵州王所部兵卒,其悍勇堪比梁国铁骑,这与他本人的天赋不无关联。 从极细微之事中,或者看似没有关联的两件事中,嗅探危急,这正就是邵州王的拿手好戏。 屡试不爽,曾让他在战场上,逃出生天过无数次。 可是这次…… 轰! 远处,忽然传来一声剧烈的炸响,其声如闷雷。 此地浓雾弥漫,邵州王只能听见声音,却什么也看不见。 他心里顿时一咯噔,心中冒出一个念头:“果然有诈!” 然而,还没等他做出部署,短短半息之后,那炸响如闷雷的声音再次传来。 还不是一两声。 而是三声,十声,数百声,指数倍叠加! 而且,那种声音并不是来自一处,而是四面八方,一起爆发,此起彼伏! 将他们全部围困了。 陡然出现的闷雷之声,闷雷之声数百倍增加,并且从四面八方传来。 太过震撼人心! 这突然的惊天响动,比天上的雷霆还要吓人数百倍,数千倍。 很多残兵,两股一软,已然瘫痪在地,匍匐着,不知所措。 邵州王也是一阵天玄地转,那猛烈的炸响,太过响亮,他两个耳朵火辣辣的疼,就像被两个大擦同时拍中般。 不仅耳朵疼,甚至还牵扯着脑袋深处,就像有根线在里面被拉扯似的,邵州王虽稳住了身体,未曾瘫倒,但额头已青筋浮现。 并且,他听不见任何声音了。 身周的亲兵,只见他们捂着两耳,嘴巴大张,面目扭曲,可是却听不见他们发出的任何声音。 邵州王用力的摇了摇头,想让自己的脑袋清醒些,然而,于事无补,却将脑袋越摇越晕。 唯一的感知,来自于双脚,准确来说,是两脚的脚底。 大地在颤动! 忽然,一片火光腾起! 透过浓雾,隐约可见那抹炽烈的红亮。 邵州王眯了眯眼睛,定睛看去,却见那大火越来越亮,越来越近,竟高达三两丈,他的脸上似乎已经感受到了丝丝炽热。 并且,这种火光也来自四面八方,围拢过来,邵州王他们就像身处于一个火圈之中。 或许因为腾腾火光的缘故,导致此地温度急剧升高,消散了雾气,使视线豁然开朗。 待雾气消散,看清楚远处景象时,邵州王整个人都僵住了。 只见远处的土地里,连续不断的爆炸,土石翻飞,掀起一丈多高,并伴随有阵阵浓烟,一股硫磺的气味儿传来。 并且,那连续不断的爆炸,相隔的间隔十分密集,中间估计可容三人并肩通过。 如此密集的爆炸,掀起的土石互相激射,那场景形同灭世,十分恐怖。 还有,那连续不断的爆炸,正逐步向邵州王接近,呈一个圆形,逐渐围拢,以肉眼可见额速度。 最重要一点,爆炸就爆炸吧,它还伴有冲天的火焰。 腾起三两丈,冲天而起,燃烧之势汹涌澎湃,那真是一片火焰的汪洋。 也像是一道高高的火墙,垂直蔓延而来,让人头皮发麻。 并且那火焰早已连城一片,没有一丝缝隙,想要冒火逃出去,根本不可能。 那火焰跟随爆炸的脚步而来,步步紧逼,将中间的圈子越围越小。 而那些奔逃不及的残兵,先是被剧烈的爆炸炸上了天,人都破裂成几大块,不过被撕碎的血肉立即又被火焰吞噬,眨眼间就不见踪影。 即便有那侥幸未被炸飞的,转瞬间也被那冲天的火焰点着,根本无处可躲,眨眼间就被烧得只一支人形火炬,与那燃烧的稻草无异。 爆炸与火焰近了,近了。 邵州王已经感受到了那股热力,那是一种能将他消融的力量。 不过他一动不动,两手杵着配刀,浑身僵硬,直面那越来越近的爆炸与火焰。 很快,一粒因爆炸激射而来的沙石,弹中他的脸面……生疼。 紧接着,更多的沙石激射而来。 由于邵州王未曾闭眼,只数息间,他两眼已经睁不开,只得紧紧闭着。 两行清泪,伴随着泥沙流淌。 不知是因为伤心,还是因为眼中进了沙子之故。 感受着大地震颤的幅度越来越大,即便邵州王看不见了,心里却知道,他大限将至。 一切都发生得很快。 转瞬间,他感觉脚下的地面剧烈震动,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侵入他的身体……随后他就没了知觉。 邵州王,一代名将,威名赫赫,今日命丧于此! 尸骨无存! 却说整片火海的外围,东边三里远处。 “帮主!竟是您老人家,帮主,请受晚辈一拜!” 老乞丐抓走那年青人不是别人,乃是鄱阳王之世子,刘训。 三个月前,在那鄱阳王五十寿宴上,祝修远曾与之有过一面之缘。 “原来是刘少侠,哈哈,快快请起!” 老乞丐扶起刘训,哈哈笑着,顺手摘下别在腰间的硕大酒葫芦,干了一口美酒。 “帮主,方才要不是您老人家将晚辈带出,如今晚辈恐怕已葬身火海了吧!” 刘训回头瞄了眼那片“火海”,心有余悸,脸上后怕之色频显。 老乞丐只顾喝酒,只摆了摆手。 “帮主,那是……何物?为何有此威势,晚辈想,那邵州王及其残部,绝大部分都已葬身火海了吧!” “嗯……”老乞丐的嘴离开那酒葫芦的嘴,摆手道:“这种问题,你去问那祝小子吧,哈哈,走喽……” “祝小子?”刘训沉思半晌,忙追上老乞丐:“帮主,等等晚辈!” 江州南城楼。 “祝……祝兄,我们成功了!” 刘文彩缩着身体,扶着斑驳的女儿墙,看着远处那片冲天的火海,颤不成声。 经那火海沸腾,附近的浓雾早已消散,他们站在城楼上,也能看清远处的阵地了。 “恩公……” 言大山看着祝修远,心里充满了敬畏。 方才那番响动,似乎脚下的城墙都在颤抖一般,宛若地动,这简直是鬼神之力啊! “终于完成了!” 祝修远浑身是汗,差点虚脱,方才他承受的压力可不小。 此番用一片火海烧了那邵州王及其万余残兵,算是再次保住了江州。 江州安全了,他和整个董府,及城中百姓也就彻底安全了。 长江以北。 燕军正在拔寨撤兵。 燕国四皇子赵普,骑在高头大马上,面朝北方,那是燕国的方向。 不过他还没有动,就那么呆立良久。 赵普忽然回头,隔江望着江州城,还有那片隐约可见的冲天大火。 “祝修远……哈哈!” 赵普忽然笑了,仰天大笑。 “有意思,有意思,如此人才,本皇子一定会将你枪到燕国,为我燕国效力!” “还有那种会喷火的兵器,以及那种能剧烈爆炸之物,也必将是我燕国开疆拓土的利器!” “等着吧,等着吧,总有一天,本皇子会得到这一切!” 第二卷“铁索寒江”完,第三卷是“朝堂双害”。 “可以了!” 老乞丐人老成精,审时度势,观看地势,觉得应该可以了,料想那邵州王,及绝大部分残兵,已入“瓮中”。 “撤!” 老乞丐暗叫一声,调转方向,快步奔跑。 然而此时,老乞丐却听见另一个方向,传来残兵嗷嗷直叫的声音,喊打喊杀的。 同时,其间夹杂这一年青之人的爆喝:“邵州王,叛贼,速速引颈受死……” “不好!” 老乞丐身形稍稍一顿,已隐约明白是怎么回事,恐此人打乱了祝小子的计谋,遂调转方向,立即奔去。 “壮士,住手!” 老乞丐听声辨位,飞一般冲过去,大吼一声,早已冲到那人近前,一手探去,如鹰爪俯冲,一招就夺下此人手中长剑。 方才,此人使用那柄长剑,已连斩了数十残兵。 可谓身手不凡。 但是老乞丐却一招夺其兵刃,高下立判。 “老贼,还我长剑!” 那年青人满脸满身的血,不过不是他的,而是残兵的,他似已入魔,不顾老乞丐手段高超,竟向他杀来。 “此地危险,先离开再说。” 老乞丐拿定主意,趁那人杀来,一手探出,拿住此人肩膀上某个位置,那人顿时动弹不得,恍如雕塑。 “走!” 老乞丐爆喝一声,单手提着那人,辨明了方位,急速奔出阵外。 江州南城楼。 祝修远等一言不发,一动不动,静悄悄的盯着那片浓雾。 残兵的嚎叫,喊打喊杀声等,依稀传来,透过浓雾,但却始终不见残兵的一片衣角。 焦急的等待中。 忽然,浓雾中某处,响起一阵呜呜呜的号角声。 低沉,穿透力却极强,祝修远清晰无误的听见了! “恩公!师父他老人家已经办妥了!”言大山大口喘气,猛然回头,一双铜铃大眼盯着祝修远。 号角声,就是约定的信号。 说明“猎物已入瓮中”。 “传令,擂鼓,点燃引线!”祝修远深吸口气,大声下令。 那传令兵早已将擀面杖似的鼓槌握在手里,祝修远令下,他就立即擂鼓,传达出一个命令。 阵地外围,浓雾中,有四个地方埋伏了一拨人。 “鼓声响了,快,点燃引线,然后撤退,退到一里之外!”有人大声吩咐。 这四个地方的人,吩咐的内容大同小异。 他们立即点燃火把,一百多人,拿着一百多只火把,将一长排引线一燃! 那引线,用手指粗细的麻绳所制,裹了黑火药,埋在沙土里,上下覆盖油纸,用以防潮。 呲呲! 呲呲! 那令人心慌的声音出现了,随着引线开始燃烧,并闪出一片火花,腾起阵阵烟雾。 “撤,丢下火把,速撤!” 有人声嘶力竭的大叫,并当先往远处跑去。 大雾笼罩,他们只管往反方向奔跑,虽看不清前面是什么,但总比待在原地要好。 阵地中。 那邵州王被众残兵护在中间,方才刺客乍现,虽未成功,但惊魂未定。 忽然,邵州王等听见一通鼓声,咚咚咚咚很是急促,从江州城的方向传来。 那邵州王身形顿时一定,两道剑眉狠狠挤在一起。 “不好,中计了,传令,速速离开此地,往前冲……” 那邵州王久经战阵,危急意识极强,他虽不知道这是什么计,但不管是什么,先离开此地,一定是对的。 不得不说,邵州王所部兵卒,其悍勇堪比梁国铁骑,这与他本人的天赋不无关联。 从极细微之事中,或者看似没有关联的两件事中,嗅探危急,这正就是邵州王的拿手好戏。 屡试不爽,曾让他在战场上,逃出生天过无数次。 可是这次…… 轰! 远处,忽然传来一声剧烈的炸响,其声如闷雷。 此地浓雾弥漫,邵州王只能听见声音,却什么也看不见。 他心里顿时一咯噔,心中冒出一个念头:“果然有诈!” 然而,还没等他做出部署,短短半息之后,那炸响如闷雷的声音再次传来。 还不是一两声。 而是三声,十声,数百声,指数倍叠加! 而且,那种声音并不是来自一处,而是四面八方,一起爆发,此起彼伏! 将他们全部围困了。 陡然出现的闷雷之声,闷雷之声数百倍增加,并且从四面八方传来。 太过震撼人心! 这突然的惊天响动,比天上的雷霆还要吓人数百倍,数千倍。 很多残兵,两股一软,已然瘫痪在地,匍匐着,不知所措。 邵州王也是一阵天玄地转,那猛烈的炸响,太过响亮,他两个耳朵火辣辣的疼,就像被两个大擦同时拍中般。 不仅耳朵疼,甚至还牵扯着脑袋深处,就像有根线在里面被拉扯似的,邵州王虽稳住了身体,未曾瘫倒,但额头已青筋浮现。 并且,他听不见任何声音了。 身周的亲兵,只见他们捂着两耳,嘴巴大张,面目扭曲,可是却听不见他们发出的任何声音。 邵州王用力的摇了摇头,想让自己的脑袋清醒些,然而,于事无补,却将脑袋越摇越晕。 唯一的感知,来自于双脚,准确来说,是两脚的脚底。 大地在颤动! 忽然,一片火光腾起! 透过浓雾,隐约可见那抹炽烈的红亮。 邵州王眯了眯眼睛,定睛看去,却见那大火越来越亮,越来越近,竟高达三两丈,他的脸上似乎已经感受到了丝丝炽热。 并且,这种火光也来自四面八方,围拢过来,邵州王他们就像身处于一个火圈之中。 或许因为腾腾火光的缘故,导致此地温度急剧升高,消散了雾气,使视线豁然开朗。 待雾气消散,看清楚远处景象时,邵州王整个人都僵住了。 只见远处的土地里,连续不断的爆炸,土石翻飞,掀起一丈多高,并伴随有阵阵浓烟,一股硫磺的气味儿传来。 并且,那连续不断的爆炸,相隔的间隔十分密集,中间估计可容三人并肩通过。 如此密集的爆炸,掀起的土石互相激射,那场景形同灭世,十分恐怖。 还有,那连续不断的爆炸,正逐步向邵州王接近,呈一个圆形,逐渐围拢,以肉眼可见额速度。 最重要一点,爆炸就爆炸吧,它还伴有冲天的火焰。 腾起三两丈,冲天而起,燃烧之势汹涌澎湃,那真是一片火焰的汪洋。 也像是一道高高的火墙,垂直蔓延而来,让人头皮发麻。 并且那火焰早已连城一片,没有一丝缝隙,想要冒火逃出去,根本不可能。 那火焰跟随爆炸的脚步而来,步步紧逼,将中间的圈子越围越小。 而那些奔逃不及的残兵,先是被剧烈的爆炸炸上了天,人都破裂成几大块,不过被撕碎的血肉立即又被火焰吞噬,眨眼间就不见踪影。 即便有那侥幸未被炸飞的,转瞬间也被那冲天的火焰点着,根本无处可躲,眨眼间就被烧得只一支人形火炬,与那燃烧的稻草无异。 爆炸与火焰近了,近了。 邵州王已经感受到了那股热力,那是一种能将他消融的力量。 不过他一动不动,两手杵着配刀,浑身僵硬,直面那越来越近的爆炸与火焰。 很快,一粒因爆炸激射而来的沙石,弹中他的脸面……生疼。 紧接着,更多的沙石激射而来。 由于邵州王未曾闭眼,只数息间,他两眼已经睁不开,只得紧紧闭着。 两行清泪,伴随着泥沙流淌。 不知是因为伤心,还是因为眼中进了沙子之故。 感受着大地震颤的幅度越来越大,即便邵州王看不见了,心里却知道,他大限将至。 一切都发生得很快。 转瞬间,他感觉脚下的地面剧烈震动,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侵入他的身体……随后他就没了知觉。 邵州王,一代名将,威名赫赫,今日命丧于此! 尸骨无存! 却说整片火海的外围,东边三里远处。 “帮主!竟是您老人家,帮主,请受晚辈一拜!” 老乞丐抓走那年青人不是别人,乃是鄱阳王之世子,刘训。 三个月前,在那鄱阳王五十寿宴上,祝修远曾与之有过一面之缘。 “原来是刘少侠,哈哈,快快请起!” 老乞丐扶起刘训,哈哈笑着,顺手摘下别在腰间的硕大酒葫芦,干了一口美酒。 “帮主,方才要不是您老人家将晚辈带出,如今晚辈恐怕已葬身火海了吧!” 刘训回头瞄了眼那片“火海”,心有余悸,脸上后怕之色频显。 老乞丐只顾喝酒,只摆了摆手。 “帮主,那是……何物?为何有此威势,晚辈想,那邵州王及其残部,绝大部分都已葬身火海了吧!” “嗯……”老乞丐的嘴离开那酒葫芦的嘴,摆手道:“这种问题,你去问那祝小子吧,哈哈,走喽……” “祝小子?”刘训沉思半晌,忙追上老乞丐:“帮主,等等晚辈!” 江州南城楼。 “祝……祝兄,我们成功了!” 刘文彩缩着身体,扶着斑驳的女儿墙,看着远处那片冲天的火海,颤不成声。 经那火海沸腾,附近的浓雾早已消散,他们站在城楼上,也能看清远处的阵地了。 “恩公……” 言大山看着祝修远,心里充满了敬畏。 方才那番响动,似乎脚下的城墙都在颤抖一般,宛若地动,这简直是鬼神之力啊! “终于完成了!” 祝修远浑身是汗,差点虚脱,方才他承受的压力可不小。 此番用一片火海烧了那邵州王及其万余残兵,算是再次保住了江州。 江州安全了,他和整个董府,及城中百姓也就彻底安全了。 长江以北。 燕军正在拔寨撤兵。 燕国四皇子赵普,骑在高头大马上,面朝北方,那是燕国的方向。 不过他还没有动,就那么呆立良久。 赵普忽然回头,隔江望着江州城,还有那片隐约可见的冲天大火。 “祝修远……哈哈!” 赵普忽然笑了,仰天大笑。 “有意思,有意思,如此人才,本皇子一定会将你枪到燕国,为我燕国效力!” “还有那种会喷火的兵器,以及那种能剧烈爆炸之物,也必将是我燕国开疆拓土的利器!” “等着吧,等着吧,总有一天,本皇子会得到这一切!” 第二卷“铁索寒江”完,第三卷是“朝堂双害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