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5 赶尽杀绝
这是一个美艳的女人。
美艳到，身体的每一寸肌肤，对男人都充满了无限诱惑。
这也是个清冷的女人。
清冷到，任何一个男人，都不敢直视她的美艳。
她体态如水，心如明月。
她的名字就叫，水月仙子。
现在，她半披着月白色纱裙，身体的曲线越发动人。
半挽的青丝，如同黑缎色的瀑布，自前胸垂下，长发也变成了曲线。
他本没想着去诱惑任何一个人，可是没有一个人不会不被她所诱惑。
只一眼便会让人想入非非，不能自持。
再美妙的图画，再俊秀的山峰，看久了，熟悉了，总会感觉略显乏味。
她例外，无论是谁，无论看了多久，都不会觉得乏味，而且会越来越有味。
成熟的味，魅惑的味，让人如痴如醉的味，却已经忽视了她的清冷。
就这样的一个女人，在聂兴善面前，竟有了几分哀怨。
酒在杯中轻轻的流动着，如同她曼妙的曲线。
她知道，聂兴善为什么找自己，就开门见山的问道：“你怕了？”
“的确，我怕了。”
“你确定，是他的儿子？”
二人突然都不再说话，因为他们都知道，这个“他”指的是谁。
过了许久，聂兴善愣愣的盯着酒杯，好似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：“确定。”
一口酒轻轻的在舌尖滑动了几下，才将口中的辛辣，一丝丝的咽了下去，好似只有这样才会让心情不那么激动。
他的脸上有了几分愁容，开口说道：“只是，没想到短短两天之内，那孩子竟强突破到了如此境界，真不愧是他的儿子。”
两人，许久的沉默。
沉默，就是没有说话。
但沉默，却又仿佛已经说了很多话。
那些话，肯定是他们一起经历过的往事。
水月仙子开口问道：“你知道巫族人最可怕的是什么？”
“是什么。”
“不死不休。”
“不死不休？”
“对他们的仇敌，也常常赶尽杀绝。”
“赶尽杀绝。”
聂兴善不得不承认，因为他自己也正是如此。
可也正因如此，他才感到难缠。
这时帐外虚影一闪，一个少年的身影出现在帐口，紧跟着又迅速的离开了这里。
但他没有理会，也无需理会。
虽然那少年，已经变得十分强大，可始终无法突破法则的力量。
他只是笑了一声，轻声道：“真的是不死不休，赶尽杀绝，以牙还牙。”
水月仙子看着账外离去的身影，淡淡的说道：“你本来可以有其他方式得到密匙，这么做的确操之过切。”
“国运如此，我又怎能等下去。况且，这本就是我的使命。”
“哎，你总是太执着。”
“你知道的。”
“我知道，可那都是过去很久的事情。”
“的确，已经很久……”
聂兴善的手也在微微发抖，天并不冷，也并不怕，只是突然感觉到一阵苍凉。
一种岁月带来的苍凉。
“我知道，我并不能劝动你，真若如此，也便不会有现在的聂提督。”
聂兴善没有说话，但他在听着。
“密匙本就是传说，你即便得到，也未必真的会改天换命。”
“可这毕竟是机会，唯一的机会。”
“可这次你的机会并不大。”
“不大？”
“不大，起码现在看来不大。”
“若那位少年没有出现，也许……”
“没有也许，只有现实。”
“现实！”
很多人即便面对现实，也很难相信，总认为自己可以改变现实。
就如同茅庐中的诸葛孔明，直到五丈原上西风骤起，都不愿相信自己本已知道的现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