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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9章 不祥的失败(2 / 2)

“――狼人。”斯内普说。

“但是,先生,”赫敏说,似乎没法控制自己,“我们还不应该学狼人呢,我们应该开始学欣克庞克――”

“格兰杰小姐,”斯内普说,声调是死一般的平静,“我觉得好像是我在教课,不是你。我告诉你们大家,翻到第三百九十四页。”他再次四顾,“你们大家!现在!”

全班许多人痛苦地偷着交换眼色,有些人阴郁地叽咕着,大家打开了书本。

“你们谁能告诉我,如何区别狼人和真正的狼?”

大家都默默地坐在那里,一动不动;除了赫敏以外,她的手像往常一样笔直地举在空中。

“谁能回答?”斯内普说,不理赫敏。他又龇牙咧嘴地笑了。“你们难道是在告诉我,卢平教授没有把这两者之间的基本区别教给你们――”

“我们告诉你,”帕瓦蒂突然说,“我们还没有学到狼人那一章呢,我们还在学――”

“安静!”斯内普咆哮道,“好,好,好,我从来没想到我居然会碰上三年级学生识别不出狼人。我要记下来,告诉邓布利多教授你们是多么落后――”

“先生,”赫敏说,她的手仍然举着,“狼人和真正的狼有好几个地方不同。狼人的口鼻部――”

“这是你第二次抢先发言了,格兰杰,”斯内普冷淡地说,“为了一个叫人没法忍受的万事通,再扣格兰芬多五分。”

赫敏脸涨得通红,放下了手,瞪眼看着地,眼睛里充满了泪水。全班都怒目注视着斯内普,这说明大家是多么嫌恶斯内普,因为班上每一个人都至少有一次曾把赫敏叫成万事通,而罗恩至少一星期两次对赫敏说她是万事通。罗恩大声说:“您问我们一个问题而她知道答案!要是您不想要答案,那您干吗要问?”

全班马上意识到罗恩太过分了。斯内普慢慢地走向罗恩,全教室都屏住了呼吸。

“放学后留下,韦斯莱。”斯内普讨好似的说,他的脸和罗恩的靠得很近。“如果我再听到你批评我的教学方式,你会非常后悔的。”

此后的课堂上谁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。大家坐着,根据教科书做有关狼人的笔记,而斯内普在课桌之间来回走动着,检查他们在卢平教授教课期间所完成的学业。

“解释得很差劲…这说得不对,卡巴在蒙古更多…卢平教授说是十分之八?我说十分之三都不到…”

下课铃终于响了,斯内普没让他们走。

“你们每人写一篇论文,交给我,内容是识别和杀死狼人的方法。这个题目应该写两张羊皮纸,星期一早晨交。应该有人管管这个班了。韦斯莱,留下来别走,我们要安排关你晚学的事。”

哈利和赫敏与班上其他同学一起离开了教室,赫敏等到大家走得都听不见了,才大声怒骂起斯内普来。

“斯内普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教我们的其他黑魔法防御术的老师,就算他的确想来教我们的话,”哈利对赫敏说,“他为什么这样对卢平呢?你说都因为那次博格特事件吗?”

“我不知道,”赫敏忧郁地说,“不过我真希望卢乎教授会很快好起来…”

五分钟以后罗恩赶上了他们,气得不可开交。

“你们知道那――(他骂了斯内普一句什么,弄得赫敏叫道:“罗恩!”)――叫我做什么吗?叫我去擦医院里的夜壶。还不准用魔法!”他气得直喘,拳头握得紧紧的。“布莱克为什么不能躲在斯内普办公室呢,嗯?他可以替我们结果他呀!”

第二天早晨,哈利绝早就醒了;因为太早,外面还漆黑一片。他起初以为是怒吼的狂风把他叫醒的,然后他觉得后脖子那里有一阵冷风,他一下子就坐了起来――捉弄人的皮皮鬼飘浮在他身边,使劲向他耳朵里吹气。

“你干吗这样吹?”哈利恼怒地问道。

皮皮鬼鼓胀了两腮,吹得更加起劲,然后旋转着退出房间,咯略地笑着。

哈利摸到自己的闹钟,看了看。四点半。哈利骂着皮皮鬼,翻了个身,打算再睡;但他既然醒了,再要入睡就很困难了,他不能无视半空中隆隆的雷声、狂风撞击城堡墙壁的响动和远处禁林中树木折断的声音。几个小时以后,他就要到外面魁地奇球场上去了,要在狂风之中搏斗。最后他放弃了再睡下去的想法,起床,穿衣,拿起他的光轮2000,静静地走出了宿舍。

哈利打开门,什么东西从他脚边掠过。他弯下腰,及时地抓住了克鲁克山那毛茸茸的尾巴尖,把它拉了出去。

“你知道,我想罗恩防备你是对的。”哈利怀疑地对克鲁克山说,“这里有许多耗子,去捉它们。去呀,”他加上一句,甩脚把克鲁克山推下螺旋形楼梯,“别惊动斑斑。”

在公共休息室,暴风雨的声音更响。哈利知道不能指望比赛会取消,魁地奇比赛不会为雷雨这种小事而取消的。纵然如此,他开始觉得很害怕。伍德曾经在走廊里把塞德里克迪戈里指给他看;迪戈里是五年级学生,个子比哈利大许多。找球手通常是身轻跑得快的那种人,但是迪戈里的体重在这种天气倒是有利因素,因为他不会被吹得站不住脚。

哈利在壁炉面前打发掉了这几个小时,时不时地起身不让克鲁克山又偷偷地上男生宿舍的楼梯。最后,哈利想差不多到早饭时间了,就独自走向肖像画的洞去了。

“站住,开战吧,你这条劣狗!”卡多根爵士嚷道。

“哦,住嘴。”哈利打着哈欠说。

喝完一大碗粥以后,他精神了一点儿,等他开始吃吐司的时候,球队的其他队员也来了。

“这场比赛会是激烈的。”伍德说,什么也吃不下。

“别担心,奥利弗,”艾丽娅安慰他,“有一点儿雨我们不在乎。”

但这可不是一点儿雨。魁地奇极受欢迎,因此全校师生和平常一样倾巢而出,观看这次比赛,他们穿过草坪跑向魁地奇球场,低着脑袋抵御大风.因为半路上他们的雨伞被风从手中吹走了。哈利在进入更衣室以前看见了马尔福、克拉布和高尔,他们正走向体育场,三人在一把大雨伞下面指着他大笑。

球队队员都换上猩红色的袍子,等伍德作向来一贯的赛前鼓励士气的讲话,但没想到,伍德几次想张嘴说话,却只发出古怪的喘不过气来的声音,然后他无可奈何地摇摇头,招手示意大家跟他走。

风刮得厉害,他们走到球场时个个东倒西歪。在隆隆的雷声中,观众即使为他们欢呼,他们也听不见。雨点打在哈利的眼镜上。天哪,在狂风暴雨之中他怎么能看得见那金色飞贼呢?赫奇帕奇队从球场对面向他们走过来,他们穿的是金丝雀黄的袍子。双方队长走上前来互相握手;迪戈里对伍德微笑着,但是伍德现在看上去好像患了牙关紧闭症,他只是点了点头。哈利看见霍琦夫人的口型:“上飞天扫帚。”他从泥里拔出右脚,然后跨上光轮2000。霍琦夫人把哨子放到嘴边,使劲一吹,发出尖厉的哨声,听上去是从远处传来的――比赛开始了。

哈利骑得很快,但是他的光轮2000在风中有点晃动不稳。他尽量握紧,转身冲进了风雨之中。

五分钟之后,哈利浑身湿透了,而且还冻僵了,也很难看清他的队友,更不要说那个小小的金色飞贼了。他在球场上纵横驰骋,掠过一个个模糊的红色和黄色的身影,一点不知道比赛进行的情况。在狂风大作的情况下,他也听不见评论。观众隐藏在斗篷和被风吹得不成形的雨伞的海洋下面。哈利两次差一点就被游走球碰下飞天扫帚来,大雨弄得他视线模糊,他根本看不到它们从对面撞来。

他也不知道比赛进行多久了。保持飞天扫帚走直线越来越难了。天空越发黑了,好像黑夜已经决定提前到来。哈利有两次险些撞到另一个球员身上,而且也不知道那是自己的队友还是对方的球员。现在每个人都淋得透湿,雨点又那么密,他简直没法看清…霍琦夫人的哨声伴随着第一次闪电吹响了。哈利仅仅能在密密的雨帘中看到伍德的轮廓,伍德正向哈利示意,要他下到地面上来。全队泼溅着水降到泥泞之中。

“我叫了暂停!”伍德对队员们吼道,“来吧,到那下面――”

他们挤在球场边上一把大雨伞下面。哈利摘下眼镜在袍子上匆匆擦了擦。

“比分多少?”

“我们领先五十分,”伍德说,“但是,除非我们很快得到那金色飞贼,不然我们就要比到晚上了。”“我戴着眼镜简直没办法。”哈利挥动着眼镜懊丧地说。

就在此刻,赫敏在哈利身旁出现了。她是顶着斗篷过来的,而且竟然还笑容满面。“我有个主意,哈利!把你的眼镜给我,快!”

他把眼镜递给她,整个球队惊讶地看着,赫敏用她的魔杖轻敲哈利的眼镜,说了声:“防水防湿!”“好啦!”她说,把眼镜还给哈利,“水不会妨碍你的眼镜了!”伍德在一旁看着,似乎恨不得去吻她。

“太棒了!”他声音嘶哑地在她身后叫道,这时她已经隐没在人群之中了。“好吧,大伙儿,好好干!”赫敏的咒语奏了效。哈利还是冷得手脚麻木,仍}日是平生未有的那么湿,但他看得见了。他重新下定决心,催促他的扫帚穿过紊乱的气流,向各个方向寻找金色飞贼,在这个过程中他避开了一个游走球,从迪戈里身下潜行而过,迪戈里那时正在相反的方向飞跑…又响起一阵雷声,接着便是叉形闪电。越来越危险了。哈利必须迅速抓到那个金色飞贼――他转过身来,想要回到球场中央,但就在那时,又一道闪电照亮了看台,哈利看见了让他完全分心的东西:一条满身粗毛的巨大黑狗的侧影,这侧影在天际映得清清楚楚,它待在看台最高层的一排空座位上。

哈利那麻木的双手在飞天扫帚上滑了一下,他的光轮2000往下坠了几英尺。他把湿透的流苏从眼前拂开,又斜眼去看那看台。那条狗已经不见了。“哈利!”伍德那苦恼的叫嚷声从格兰芬多的球门那里传了过来。“哈利,你后面!”哈利惊慌四顾。迫戈里连续往球场猛落,一个小小的金色斑块在雨丝密布的空中、在他们之间闪烁…哈利惊慌之下全身伏在飞天扫帚上,旋转着冲向那金色飞贼。“加油!”他对他的光轮吼道。雨点打着他的脸,“快!”

但是,发生了奇怪的事。跑道周围台阶式看台上出现一片因胆怯而产生的寂静;风虽然仍旧和以前一样地强劲,却忘记了吼叫,好像有人把风声关掉了,好像哈利突然之间聋了――发生什么事了呢?然后一阵熟悉的可怕的寒流又向他袭来,在他身体里面,这时他刚刚感觉到下面的球场上有什么东西在动…哈利来不及想,便把眼睛从金色飞贼上移开往下看。

至少有一百个摄魂怪站在下面,它们那隐藏在头巾下面的脸都对着他。好像冰冻的水从他胸中升了起来,切割着他的内脏。然后他又听到那声音了…有人在呻吟,在他头部里面呻吟…一个妇女…“别动哈利。别动哈利,请别动哈利!”“一边儿去,你这笨女人…一边儿去,现在…”“别动哈利,请不要,带我去吧,杀了我得了――”

哈利满脑子麻木,满脑子白色的迷雾…他在干什么?他为什么在飞?他必须帮助她…她要死了…她要被人谋杀了…他在往下坠落,在那冰冷的迷雾中坠落。“别动哈利!请别动…发发慈悲…发发慈悲…”

一个尖厉的声音在大笑,那妇女在尖叫,哈利什么都不知道了。“幸而地面那么软。”“我以为他必死无疑。”“但是他连眼镜都没有碎。”哈利听见这些人的低语,但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。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,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,或者自己到这里以前在干什么。他知道的只是自己浑身都痛,好像被人打了一样。“这是我生平见过的最可怕的事。”最可怕的…最可怕的东西…戴头巾的黑色影子…寒冷…尖叫声…哈利忽然睁开眼睛。他躺在医院里。格兰芬多院的魁地奇球队队员从头到脚都溅满了泥浆,正环绕在他的床边。罗恩和赫敏也在,那样子好像是刚从游泳池里爬上来。

“哈利!”弗雷德说,他在泥浆之下显得特别白,“你觉得怎么样?”哈利的记忆好像飞快地回来了:那闪电…那阴郁无情…那金色飞贼…还有那摄魂怪…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他说,突然坐起来,把他们都吓了一大跳。“你摔下来了,”弗雷德说,“一定有――那么――五十英尺?”

“我们以为你死了呢,”艾丽娅说,她在发抖。赫敏低低地发出一声短促刺耳的声音,她的眼睛充血充得厉害。“但是那场比赛,”哈利说,“发生了什么事?我们还能再赛吗?”

没人说话。可怕的事实像石头一样沉到哈利心里。“我们没有――失败吧?”“迪戈里抓到金色飞贼了,”乔治说,“就在你跌下来之后。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。等他回头一看,看到你跌在地上,就打算中断这场比赛,想重新赛一场。但是他们胜得公平,胜得光明磊落…就连伍德也承认这一点。”“伍德在哪里?”哈利说,突然发现伍德没在场。

“还在雨里淋着呢,”弗雷德说,“我们想他打算淹死自己呢。”哈利把脸埋在两膝之间,两手抓住头发。弗雷德抓住哈利的肩膀,粗暴地摇着。“好了,哈利,你以前总是能抓到金色飞贼。”“总会有一次失手的。”乔治说。“比赛还没有结柬,”弗雷德说,“我们丢了一百分,对不对?所以,如果赫奇帕奇输给拉文克劳,而我们又打败了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…”“赫奇帕奇至少要丢二百分。”乔治说。“但如果他们打败了拉文克劳…”

“没门,拉文克劳太棒了。但如果斯莱特林输给了赫奇帕奇…”“这都要看分了――不管谁输谁赢,都是一百分的事――”哈利躺在那里,一句话没说。他们输了…他还是第一次在魁地奇比赛中输掉。

大约十分钟以后,庞弗雷夫人过来告诉球队队员让哈利休息。“我们以后再来看你。”弗雷德告诉哈利,“别怪自己,哈利。你仍旧是我们最好的找球手。”球队走了,身后留下一道道泥浆。庞弗雷夫人在他们身后关上了门,一脸不高兴的样子。罗恩和赫敏走近哈利床前。“邓布利多真正生气了,”赫敏颤抖着声音说,“我还从来没有看见他这么生气过。你摔下来的时候他奔到球场上去了,他挥动魔杖,你撞到地面以前好像就放慢了下落的速度。然后他对摄魂怪舞动魔杖,向它们射出银色的东西。它们直接离开了看台…它们来到球场上,他对这件事气得不得了,我们听到他――”“然后他施魔法把你放到担架上,”罗恩说,“你在担架上飘浮着,他步行跟着你到了学校。大家都以为你…”

他声音低了下去,但哈利几乎没有注意到。他在想摄魂怪对他做了什么…想那尖叫的声音。他抬头一看,只见罗恩和赫敏在焦急地看着他,于是他很快地想出别的实在的话来了。“有人拿到我的光轮2000了吗?”罗恩和赫敏迅速地彼此对看了一眼。“哦――”“怎么?”哈利说,对他们俩一个个地看过来。

“晤…你摔下来的时候,它也就被吹走了。”赫敏迟疑地说。“然后呢?”“然后它撞在――撞在――哦,哈利――它撞在那棵打人柳上了。”

哈利心里一阵绞痛。那棵打人柳是棵很暴烈的树,它长在禁林中央。“然后呢?”哈利问,心里害怕听到回答。“晤,你知道那棵打人柳的,”罗恩说,“它――它不喜欢人家撞到它。”

“你醒过来以前弗立维教授刚把它拿回来。”赫敏声音很低地说。她慢慢地伸手去拿她脚边的书包,把书包底朝上一倒。十几片木头和扫帚尾巴的碎片落在了床上,这就是哈利最后被打败的忠实的飞天扫帚的残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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