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,”郭杉握住剑柄,“你对真正的力量,一无所知。”
剑出鞘!
严坤充满信心的一笑突然僵住,他忽然有种死到临头的恐怖感觉,“不好!”
黑暗中,霹雳惊雷般的刺目一闪。
刹那之间,黑暗中闪过九十九道惊雷。
“不好!”严坤两个字刚刚说完,忽然觉得浑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干了,浑身上下都是刺骨的剧痛,“啊啊啊啊啊啊!”
情报不对,这郭杉怎么会是宗师。严坤终于想明白了,能够瞬息之间打破他的天势域,只有宗师才能做得到。
惨叫声中,黑暗褪去,青蛟堂大门两侧的灯笼映照下,严坤低头看到了胸口腹间好像没有了肉与皮。暗红的血管连着半透明的皮膜,好像可以看见自己蠕动的内脏?他张开双手,双手没有了血肉,只剩下筋膜血管和骨头,一股股血从他全身上下彪射四溅!
原来,在刚刚那一刹那,郭杉已经对他刺出了九十九剑!
严坤在呐喊中失去力气,倒在地上。
“把他给我吊起来,就那根青蛟旗子,给本座吊上去!”郭杉拍拍帮众们的肩膀,只觉得索然无味。
太弱了啊,菜鸡。郭杉这声呢喃好像传到了严坤的耳朵里,那浑身赤红的身体顿时一阵抽搐。
“哎呀老宋,还活着呢,命可真大,没事,只是晕了,你们把他搬到厢房,好生照顾。”
“哟这不是小董小刘吗,怎么,被人扒光了?”
刘董二人在严坤冲出去的时候就被帮众们解开绳索,被摇醒了。
“好生厚葬,这两位的家人,都送去五百两抚恤,告诉他们家人,这两位英雄,死于忠义,都是铁骨铮铮的好汉!”郭杉知道了前因后果,声音有些低沉。
郭杉一个人站在青蛟堂的屋顶,伫立了许久许久,直到秋露沾湿了刚换的衣袍,秋阳升起。
漫漫金光洒向大地。
猎猎作响的青蛟旗下,吊着一个像被剥了皮的一团红色生物,发出一阵阵呜呜的低吟。
“给本座取下他的首级,隔夜仇,今日报。我们走!”
“是!堂主大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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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日的耀阳把漫漫金光射进大厅。
乾京内城,镶羽卫总部。
甲寅厅主座上,端坐着一位衮袍中年男子。大乾帝朝镶羽卫局长,穆弘君。
“局座,这是郭杉此人全部情报都已收撰齐全。”一位全身覆甲的影卫呈上厚厚一摞纸。
半晌,穆弘君仔细翻阅了一遍厚纸,从中抽出一张。
那张纸突兀就起了火,燃尽的灰骸随风飘上天空。
“把剩下的情报传阅严旭。”
“是,大人。”
穆弘君起身,口中似乎带着呢喃:
少年宗师?怕是这淮东严氏主脉要绝后了。
事件在发酵。
甲卯厅中。
“哼!岂有此理!岂有此理!”
一个青年在咆哮,他身形修长,形象儒雅,长相极为俊美,美髯飘飘,身着镶羽卫丙等制式甲胃,怒气冲冲的青年来回走动。
“该死!该死!他真该死!”
“严副局何必置气,要知道,一语可以策反,一语可以杀人。”
一位羽扇纶巾谋士打扮的中年人微微一笑,智珠在握的样子:
“我有一计,可置之于死地。”
“计将安出?”
“如此如此,这般这般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