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梦蔓不说话,突然掉头快速走了几步,身体靠在一棵大树后面大声说:“山风急,”
“风急不下雨,”一个朦胧的声音从一个土堆后面传过來,
李梦蔓转眼间跳到了土堆后面,看见两个哨兵正在抱着,其中一个擦着眼睛,一个正要站起來,
“你们两人怎么放哨的,人进來了,把里面的窝端了,你们两人都还在睡大觉,”李梦蔓恶狠狠地说,
“对不起,处长,我们有点冷,抱着说取暖会儿,想不到,睡着了,”站起來的哨兵说,
“我跟你们怎么说的,你们这样站岗,我们在帐篷里还敢合眼么,”张副处长走过來恼怒地给了两个哨兵每人一巴掌,
“张副处长,对不起,”哨兵说,
“对不起有什么用,沒出事就好,万一出事了,对不起也挽回不了损失,注意了,张副处长,我们走吧,”李梦蔓说,
李梦蔓并不提出处理意见,哨兵是张副处长的人,以后怎么处理,是他的事,
张副处长不再说话,跟着李梦蔓继续走着,他想,还是李梦蔓谨慎,要是不查岗,真出了什么事,可不是好玩的,而是掉脑袋的事儿,
“李处长,还是你谨慎,我要向你学习,”张副处长讨好地说,
“我们不能拿生命开玩笑,谨慎是珍惜我们自己的生命,”李梦蔓严肃地说,她知道,刚才是发现了他手下人的错误,他不过是为自己掩饰而已,并沒有心服口服,怎么样才能王他心服口服呢,他如果不服自己,要把宝物顺利地运到总部会增加困难,
李梦蔓想着宝物会给自己带來官运,她的激情很高,张副处长当然知道,一旦找到宝物运送回去,头功还是李梦蔓的,别看都是自己的人手现在出力,总部不过是为了宝物的安全,怕下面的人走漏消息,
但是,张副处长沒有想到,下面沒有其他的人参与,万一真找到宝物,而在运输中出了差错,他的责任就重大了,
李梦蔓想到了这个,但是,还不能确定有沒有宝物之前,她是不会把这个意思暗示张副处长的,她更希望张副处长真心跟自己合作,而不是靠施加压力,她很明白,自愿的帮助,比起强迫地执行要高明得多,
张副处长被李梦蔓说了两句,口头上是说佩服李梦蔓,心里却想,这个女人也太胆小了,这样的深山,能出什么事,寻宝是很保密的,这些人都是出发前半小时才接到通知,谁能走漏消息,
李梦蔓走了会儿,心里又犯嘀咕了,难道两个暗哨也睡着了么,应该到了暗哨的位置,怎么沒有人问话,
李梦蔓停住了脚步,转身看着张副处长:“今天晚上派的岗哨是不是沒有昨天的四个人负责,”
“你怎么知道的,”张副处长问,
“你是不是见昨天晚上沒有事,今天大意了,还有,你沒有强调,一旦查岗发现玩忽职守的,就地枪毙,”李梦蔓继续问,
“告诉他们发现玩忽职守,就地枪毙,话说出去很难收回的,”张副处长说,
“昨天晚上你为什么说了,”
“此一时,彼一时,昨天晚上刚进山,当然怕着有人跟着,今天晚上都已经到了深山里了,能有什么事,”张副处长说,
哼,今天晚上站岗的一定跟你关系不错,跟你关系不怎么好的肯定都昨天晚上派岗了,李梦蔓这样想着,
张副处长见李梦蔓不说话,心里想,怎么了,沒有话说了吧,事实本來就是这样,不派岗哨,也沒有什么事,还拉着我半夜出來查岗,真是的,你寂寞了,让我在你的小帐篷里陪着你,多好,
张副处长正想催促李梦蔓朝着前面继续走,李梦蔓突然拉住他,轻声说:“有人,注意隐蔽,”
李梦蔓说着拉着张副处长悄悄转到了路边的大树后面,
张副处长并沒有听到什么声音,他想,发什么神经,哪里有什么人,即使有人,也是我们的岗哨吧,
“至少有四个人,我们的岗哨呢,准备战斗,注意最好不要开枪,不知道他们后面有多少人,”李梦蔓轻声说,
李梦蔓这样一说,张副处长紧张了,尽管他沒有听到声音,他心里暗自叫苦,骂着该死地哨兵,这两个哨兵干什么的,李梦蔓都知道來人了,他们怎么还不出现,
张副处长希望哨兵及时发现情况,这样,自己面子上也过得去,他这样想的时候,又想,人家都來了四个人,不知道后面有多少人,还面子,性命更重要,如果四个人是先锋探子,后面有大部队,命都难保,
“为什么不开枪,我们开枪了,我们的人不是知道了么,这样可以警醒他们,做好迎战的准备,”张副处长小声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