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卿顿了下，敛下眸子后笑着开口，“这个就不用了。”
她已经在里面了。
顾云笙一愣，她上次也问过沈卿要不要进609，就是像现在这样被婉拒了。
看来这孩子，对研究真的不感兴趣。
“好，没关系。”顾云笙并不介意沈卿的回答，一个人的精力有限，而沈卿在艺术上的成就，可谓登峰造极。
这是绝大部分人抵达不了的高度。
沈卿转了下手腕上的银球，在琉璃灯的照耀下，散发出浅浅的、白色的光。
“姑姑，我想跟您学调香。”女孩收敛起锋芒，声音温温淡淡，漂亮的大眼睛一闪一闪，模样看着乖巧得不得了。
顾云笙看的怔了会儿，过了一秒才回神，“好啊，我害怕这很枯燥，你不愿呢。”
沈卿眯着眼睛笑了笑，没有应话。
“我房间里有几本书，还有我的手札，你先拿回去看看。”
沈卿起身，推着人往一楼的房间走，“好，谢谢姑姑。”
顾云笙的房间布置的很淡雅，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，一个大书架十分瞩目，几乎占了整个房间的四分之一。
“就在那里。”顾云笙伸手指了下中间的一个隔层，沈卿一眼就看到了，她走过去拿下来，看到身边还有几本生化、植物方面的书，是市面上没有卖的外文绝版。
“这几本，您最近要看吗？”
沈卿曾经在M国的皇家图书馆看到过这几本书，不过里面的书仅供借阅，不能够带出来，她也没时间看。
顾云笙瞥了一眼，笑着说：“你拿去看吧，我最近不看的。”
“好，谢谢。”沈卿把书小心翼翼地取下来，“我会尽快还过来。”
顾云笙摆了下手，“不用急，慢慢看。”
女人坐在轮椅上，唇边带着浅浅的笑，岁月仿佛在她身上留不下痕迹，一身的优雅气息，还有落落大方的知性。
外面的门敲了两声，传来顾廷的声音，“姑姑，我们要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