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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5章 鸿胪寺宴 下(2 / 2)

最终,文英咽泪转身离去。

可离去又能去哪儿?这世上无处可逃,逃不出自己的心就永远要面对这份痛苦。

朱柳见她伤痛欲绝,立刻也转身跟去。

天色已黑,朱柳却在伍文英的门口踌躇不定,一则是不知怎么劝慰,二则还是不知怎么劝慰。因为朱柳自己心中坦荡惯了,很少计较情感琐事,看到伍文英伤心流泪时,朱柳的心就比她更伤心难过,但朱柳自己又想不出怎么哄人。

踌躇良久,朱柳最终深深吸了一口气,闭眼咬牙鼓劲道:“无情不似多情苦,一寸光阴一寸金!呵,拼了!”

“砰”的一声,朱柳闯进了房门。

但寻不到伍文英的影子,朱柳便进了内屋掀了纱帘。伍文英正在更衣,头戴儒巾,正更换衣衫。

朱柳欲开口招呼,却瞬间一怔,眼睛直溜溜的盯着伍文英挺拔的酥胸,不由得愣在那儿,喃喃道:“大……”

伍文英一抬眸,发现这突如其来的人,惊叫一声,直接一拳狠狠击打在这人脸上。

朱柳立刻‘哎呦’一声,急忙把帘子放下,双手紧紧捂着自己酸痛的鼻子。

朱柳见伍文英更衣完毕走出来,便立刻想为她出气,痛骂道:“没想到哥哥是个负心的伪君子,真是个衣冠禽兽!”

伍文英一怔,斜视着朱柳,道:“衣冠禽兽?你不也是衣冠禽兽嘛?”

朱柳一愣,仰头吸吸鼻子道:“我?我是来帮嫂嫂出气的,哥哥太坏了。”一边说着一边又揉了揉自己痛楚的鼻头。

伍文英扯扯纱帘,斜首质问道:“你不是衣冠禽兽,那为什么会留鼻血?”

看着她非常犀利的眼神,朱柳顿时尴尬,欲言又止,,支支吾吾道:“我…那…你那一拳打在了我鼻子上……不是我火气太旺!真的不是!……真的不是因为看见你的身子……真的不是看了不该看才流鼻血的……”

伍文英瞪着朱柳,咬牙切齿道:“欲盖弥彰!你们男人就没有一个不坏的!当年师父就不该收留你的,你早晚也会学坏糟蹋咱们门派女弟子!”

“不是,我怎么会糟蹋女人了?我是…我也是……”吞吞吐吐的朱柳一脸的苦相,百口难辨。但忽然之间,朱柳却又挺胸昂头,傲气凌然道:“是师父收留的我,那我算不算咱们门派的人?”

伍文英一怔,点点头。

朱柳道:“那好,你还认不认素云师父为师?”

伍文英道:“师父对咱俩恩重如山,如同自己的母亲一样,我岂会忘记。”

朱柳冷笑道:“既然如此,那师父嘱托我为掌门,你还服不服从?”

伍文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,又连忙呵斥道:“那你也不能欺兄盗嫂!……哦,也不是嫂子了……”

朱柳挠挠头,尴尬笑道:“我又看不见你在里面干什么,谁料想闯进了碰巧看了不该看的……”

伍文英红脸气急吼道:“不是碰巧!你刚才都直勾勾的看傻了!再说,女孩子家的闺房你怎么能随便进!以前你就也是这样!女人的闺房,你一直都是乱闯!”

朱柳挠挠头,陪笑道:“嘿嘿。君子坦荡荡,我一眨眼就忘了。”

伍文英急道:“还说!……”

朱柳抿唇笑道:“好了,嫂……嫂嫂,不闹了。”

伍文英一怔,默默道:“还是喊姐姐吧,我再也不会是你嫂子了……”

朱柳劝慰道:“不行,你又没有家,我们家就是你的家,而且我早就把你当嫂子了,再说了你要是离开,又能去哪儿?”

伍文英低下了头,心里一阵酸楚,不知是因为青梅竹马的抛弃,还是想着自己迷茫的未来。

朱柳柔声细语地劝道:“所以嫂嫂,你还是不要走了。或许哥哥有他的苦衷,只是逢场作戏,等父王一切安顿妥当,也许……你们又可以在一起。”

伍文英摇摇头道:“破镜即便重圆,会留有一条不可缝合的缝隙,我们也一样,心里总会有隔阂的。”

朱柳一怔,喃喃道:“其实我很羡慕你们……我还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……”

伍文英微微一笑道:“你?你是小王爷,长得又俊俏,而且武艺又高,还愁什么羡慕别人。”

朱柳低头默默一笑道:“有苦难言……愁就愁在我是小王爷……”

伍文英道:“小王爷怎么了?你也是咱们峨眉的子弟。”

朱柳抬眸道:“嫂嫂,我恳求您不要走,你若是走了,我只有哥哥一个的亲人了。”

伍文英沉吟道:“抬头不见低头见的……天天碰面,我会挺尴尬的……”

朱柳道:“你不要伤心,我和你师从同门就也算你娘家的人,我去向哥哥问罪,帮你出气,但你绝对不能离开。”

伍文英默默不语。朱柳却一口咬定道:“那就这样说好了,嫂嫂你不许走啊!”

言完,朱柳便一股脑的赶紧离开,因为她心里怕伍文英不答应,这样‘强盗式’的答话还能让伍文英停留在此。

伍文英独自一人在空荡的房屋里,孤自黯然神伤五味具杂,好在朱柳还记挂着自己。陷入深思的她,眼睛忽然凝视着桌面,上面多了一封信。

她心想也许是柳儿性格古怪,有话而不敢说才写的这封信。

但当她拆开信后,折叠隐约的飘逸字迹却是朱文的书法。

伍文英笑了笑,轻轻展开信纸。

上面的字很少,只有短短的两句话,十四个字:

“曾经沧海难为水,只怨身在此山中。”

只有简短的两行字,只有简短的十四个字。

却狠狠的刺痛了伍文英的心,她不禁哀叫一声,痛哭出来。

她抚着绞痛的心,在心中痛声道:“曾经沧海难为水,除却巫山不是云。”那本是形容男女之情忠贞不渝,一心非伊莫属,爱不另与。你却以“不识庐山真面目,只缘身在此山中”来形容我们的感情,‘缘’你还改成了‘怨’。你既然怨恨与我这段感情,我只当不再叨饶与你。

悲痛欲绝的伍文英掂起行李再也没有任何留恋,消散在漫漫黑夜之中。

看到伍文英的离去。房顶之上的人也默默离去。

其实就在朱柳离开房门的那一刻,她就发觉了有个人瞬间飞檐走壁来到伍文英的屋顶上。只是朱柳她并没有鲁莽,她本想先去找哥哥,但她又不知这人想做什么。

这个人,是敌?是友?为何出现在伍文英的房屋之上?

看似闲庭信步的朱柳,心里却在踌躇。

心中的那把剑,蠢蠢欲动。

剑,即将出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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