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帝从后面抱住了他：“我问你，小家伙，最后那一剑，你明明可以的......为何不刺？”
“啊？”
李然的表情也是认真了起来：“我要让陛下知道，即使有一天我李然成仙作祖，逍遥九天十地，我依然愿意作你的臣，手下败将。”
女帝凤眸一滞，喃喃的道：“那巨神寨一事......若朕还是不允，你当如何？”
“不允就算了啊，老婆大人说了算！”李然嘿嘿一笑，“反正我输了嘛，说话算数。”
他话虽如此，心里却是异常沉重。
天命如此，女帝的意志是改变不了了，该做的事情，还是得做啊。
“李然，你也别去想这些玄之又玄的事情了，等族会之后，朕立灵秋为皇储，再将漠北的战事平一平，咱们一同归隐，可好？”
女帝吻了一下李然的额头，紧接着，靠在他的怀里，一双凤眸柔情满满的看着他，语气竟带着一丝恳求。
她是越来越有女人味了啊。
“陛下，明日便要动身去圣兽苑了参加族会了，咱们要在小岛上待三天呢。”
......
......
入夜。
萧言霜独自一人望着天边皎洁的银月。
这十多年来，她最安谧的时刻，便是此时。
最孤独的，也是此时。
不过很快她就不孤独了。
她相信，三天之后，会有一个只属于她的男人，靠在她的身边，陪她一同赏月，一同渡过悠长而静谧的岁月。
“三公主，明天便是咱们谋划已久的族会了啊。”
陈锋感慨的道。
“是的，一号准备好了么？”萧言霜淡淡的问。
“谢......一号方才来信，他已经做好准备，请三公主放心。”陈锋道。
“陈锋，你知道一号是谢欢，对么？”萧言霜转过头，逼视道。
“臣.......”陈锋被这双目光看得头皮发麻，后退了两步，颤声道：“臣是猜测的......臣自幼闯荡江湖，对于充满仇恨的眼光，总是过目不忘。”
“算了，这也算是你的本事。”萧言霜的语气没有一丝平仄：“谢欢的心里的确充满仇恨，不过他对萧玄月母女的仇恨，正是咱们最锋利的暗箭。”
“是。”陈锋唯唯诺诺的点头，随着对眼前这个女人越来越了解，他亦是从心底，感到由衷的恐惧，甚至面见女帝时，都没有这般寒冷彻骨的感觉。
“你觉得今晚这月色，适合一位皇族之子陨落么？”萧言霜忽然问道。
“这......”陈锋后背一震，一脸惊悚的看向对方：“敢问三公主，不是.......明天么？”
“是的，明天有人要死，但有些人，今晚我就不打算留了。”萧言霜道。
“谁？”陈锋的声音变得沙哑无比。
“本宫那调皮刁蛮的好妹妹，萧婉儿。”
萧言霜幽幽的说完，拿起一个方形的锦盒：“这事儿不用你操心了，本宫亲自动手，天气冷了，这是我为李夫人亲手做的衣裳，你即刻派人送出宫去，别耽误了。”
“李......李夫人？”陈锋有些懵。
“就是李国师的母亲。”萧言霜也不避讳，道：“至于大理寺卿李道光，待咱们谋定大事，我自有厚礼赠他。”
“公主果然想得周到呢。”陈锋苦笑着接过衣物，纵身而去。
“婉儿啊婉儿，虽然不知道你是何方神圣，不过你占用了他太多的情感，我这个姐姐，也是留你不得啊。”
萧言霜轻叹一声，对着身后的草丛道：“二号大师，咱们走吧，去四公主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