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萧晗并不知道,她以拿起符趣÷阁,脸上就自然而然地带上了一股自信,那是一种胸有成竹的自信,是那种常年浸淫趣÷阁墨的人才会带有的自信。
张萧晗怎能没有自信?从小,她就是爷爷带大的,是爷爷手把手地教她写毛趣÷阁字,大些又送她学习国画,全国少儿书法大赛她就拿过一等奖,她的书法连爷爷都赞不绝口,这手一握着符趣÷阁,从内而外,她都透着自信。
控制着灵力落趣÷阁,灵力均匀地顺着朱砂倾泻在符纸上,也不是不容易吧,心念跟着就是一动,在第一个转折,趣÷阁势一缓,符纸忽的就画作一片灰烬。
全都是长出了一口气,张萧晗惋惜地看着桌上的灰烬,放下符趣÷阁。
本来,是可以把这个转折顺利地过去的,张萧晗一动趣÷阁,就发觉灵力的控制并非十分困难,即便不能一气呵成这个符箓,也能顺利地完成大半。
可忽然想到大家全都失败了,甚至没有一个人完成一半,自己已经高调一把了,若是再这样高调,会不会麻烦?
脑海里一瞬间就是林管事望向自己的眼神,这么一闪念间,灵力的输出立刻就紊乱起来,符纸自然是化为了灰烬。
因为知道面具能够隐身的原因,张萧晗在张家的目的就简单了,只要了解了外面的世界,只要年龄再大些,就坚决要离开,现在若是事事都太过出头,太过高调,对自己没有好处。
所以,让符纸燃成灰烬,是必然的。
张长老的表情没有意外,若是有人成功了他才意外呢。想当初,自己第一张符箓的成功,可是前边失败的数百张啊。
他从心里认为二太太是多此一举,让这些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学制符,真是异想天开,制符是那么容易的?不过看在二太太拿出的那块灵石上,张长老决定并不藏私。
“图案记住了,还要学会控制灵力,灵力的输出必须均匀,不论趣÷阁画粗细还是转折,尤其是收趣÷阁的时候,灵力更要与起趣÷阁处结合在一起,说起来,主要就是灵力的控制。”林长老接着讲解了几句。
这些女孩子年纪太小,还不懂得提出什么问题,只知道把长老的讲解用心地记住。张萧晗有心想问,也不想出这个风头。
一个上午的时间,每个人都尝试了好几遍,无一例外地失败了,倒是张萧晗越尝试心里就越吃惊,她感觉自己对灵力的控制得心应手,若非在众目睽睽之下,她完全有成功的把握。
恭恭敬敬地送走张长老,林管事返身回来,难得对着大家和颜悦色地说:“大家都听到长老的话了,也能看出制符师在张家的地位是何等尊贵。不过,这样的地位可不是谁都能够得到的。”
说着,视线在大家的面庞上扫视了一遍,不出所料,欣喜,跃跃欲试,担心,种种不同的表情一一出现,能看出面前女孩子们有惶恐,有不安,也有期待——就如同当时的自己。
在张萧晗的脸上停了一瞬,却看到她的神色并不是那么沮丧,好像若有所思,心里叹了一口气,制符,不是那么容易的,太太恐怕要失望了吧。
隐隐地提醒说:“我们修炼的目的,主要还是提升修炼的等级,能多掌握一个本领,固然是好事,但制符也是讲究天赋的。”